“算
，你留着自己吃吧。”虎皮看他
眼神充满着同情。
“昨天糕糕买全家桶，他吃剩
捡
包番茄酱走。”薛宥卡撕开包装，叹气，“妈不让吃零食，说蛀牙。”
他很爱吃这个，虎皮看他吃得嘴皮猩红，从茶几底下翻出瓶维生素c来。
“这个好吃，甜。”虎皮倒出几颗在他手心，“给，这个比糖还贵呢。”
柑橘味维生素c，嘎嘣几下
薛宥卡说不去。
“那儿有零食，大刀肉！去不去？”
薛宥卡眼睛亮。
最近荔枝正应季上市，大人都在忙活果园事。
在山陵，家家户户都种荔枝，薛家反而种不多，这是姑父方海铭给意见，说种植荔枝没有竞争力，不如换点别。所以爷爷在山腰那块地，种就是茶叶。
这是实话。
这个年纪小男孩，没有变声，喉结也不明显，加上薛宥卡生唇红齿白，眼神灵动，尤其像漂亮小姑娘。
薛宥卡有点不高兴：“你早晚也要割，也得穿裙子！你等着！”
“你割这个什
，”虎皮走到他旁边来，“有什用处？”
“可以变大。”
，皮虎过来找你玩！”
薛宥卡马上从秋千上跃而起，隔着老远就开始喊：“嘿！哎！！虎皮！”
虎皮，大名皮虎，就住隔壁院子，是薛宥卡发小，跟他同龄。
虎皮见到他瞬间先是愣，那双被日渐膨胀脸越挤越小眼睛有好几秒都停在他身上，仿佛很不可思议，过才哈哈大笑：“薛宥卡，你真穿裙子啊！听妈说，还不信呢！”
“滚——！”
由于产量不高，茶园里茶叶只能在本地销售。
虎皮家就在薛家院子不远，薛宥卡窝在他房间床上看海贼王，包大刀肉瓜分完，两个小孩儿都被辣得眼泪直流，虎皮擦擦油乎乎嘴。眼见着没东西吃，薛宥卡来句：“这儿还有吃。”
说完从小口袋里摸出包肯德基袋装番茄酱来。
“分你半。”
虎皮：“……”
“靠，真？”虎皮问堆关于手术细节，离得近，隐约闻到他身上香香，有些纳闷：“你身上怎这香？奶里奶气，好娘啊。”
“你才娘，这表姐裙子！”薛宥卡不悦地否认，“她喷香水。”
方礼晴很喜欢香水，薛宥卡住她家时候，不小心看见过，满柜子精致香水瓶子，整个房间都是香喷喷，衣柜自然也充满各种气味，薛宥卡这件衣服上味道是她最近钟爱纪梵希小熊宝宝，是支温暖柔软婴儿香。
薛宥卡被笑话得抬不起头来：“上去换个衣服。”
“换什啊换，别换，没人笑话你，走，去家看动漫，家没人。”
薛宥卡今天穿条黑色伞摆裙，肩头系着两个蝴蝶结，裙摆纱已经勾坏——是表姐方礼晴不要裙子，穿在他身上有点小。薛宥卡早上照照镜子，觉得没有想象中那娘，加上裙子是比裤子舒服，而且是在自己家里，根本没外人，就更无所顾忌。
谁知道虎皮来。
还笑话自己。
“你笑什笑，不许笑！”
虎皮笑岔气，半晌直起身来，边咳嗽边不好意思地瞥着他说：“挺……漂亮……你要是长头发，都不敢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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