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荔枝基地出来，程誉就跟着姥爷来
桑葚园。姥爷在跟基地老板聊茶叶，说这边
手采茶叶很不错，外边儿买不着。
程誉不待见程子巍，没跟他们
块儿走，是听见种类似小动物动静，以为有松鼠，才好奇朝着这边绕行。
穿过排丰盛桑葚树，在园子外围，成熟黑桑葚落满地，
虎皮说完就跑，跑得飞快，下就不知道往哪边钻去。
薛宥卡对他家二爷园子不熟悉，扭过头找不到虎皮，有些茫然。
这小胖怎
做到这灵活。
“虎皮？”他小声地喊。
薛宥卡凭借着感觉朝个方向去，很快就看见树篱，正要钻过去时，忽然听见大人声音。
“哦……”
两人摘会儿，篮子半满，薛宥卡问他：“
们要摘多少？你二爷会不会发现啊……“
“他都不在家发现个屁！今天们先弄个四五斤，吃完午饭就去街上，要是卖光，明天再来。”虎皮打量着穿裙子好兄弟，“你长这可爱，肯定很快就卖完。”
斤卖十元，四五斤就是四五十，分自己半，这就是二三十。
刹那间，薛宥卡眼睛更亮，仿佛看见哗啦啦人民币从天而降。
咬碎，酸甜滋味在口腔里化开。
两人人口，不会儿吃半瓶，虎皮晃晃瓶子，把维c放回原位：“不能吃完，回头妈发现……对，二爷家种桑葚最近熟，带你过去摘。”
“不去，有狗。”薛宥卡被他家狗咬过。
“去他家园子，狗拴着呢，而且二爷家里来散客，他去荔枝基地陪游客，根本没人。”虎皮说着压低声音，“你知道桑葚能卖多少钱吗？”
“多少？”
“这边就是桑葚园，种不多，只有这亩。”
是虎皮他二爷声音。
薛宥卡吓得埋头就钻进树篱，却被什力量给生生拽住，怎也走不动，回过头看，是裙摆上勾花被树枝缠上。
园中传来窸窣声音，是衣服布料擦过枝干动静。
听到有人过来，他更急，使劲拽裙子，篮子不小心从手心脱落，桑葚掉满地，薛宥卡肉疼得要命，边拽裙子，边匆忙地弯腰去捡地上桑葚——
在他们这儿，荔枝不稀奇，所以卖不高价，桑葚种少，价格也就高些。
两人像猴子似，分别在每棵树上偷几颗，虎皮特鸡贼，说这样他二爷就不会发现。就在快收工时候，园子里忽然传来说话动静。
“不好！”虎皮耳朵竖起，脸色变，“二爷回来！”
要是让大人知道，这俩小孩打算摘家里果子自己去卖，非得训顿不可。
“薛宥卡，快闪人！”
“在市场上卖十块钱斤，咱们这样……”虎皮在他耳旁密谋几句，“你看怎样？人半，干不干？”
薛宥卡马上在心里边算笔账：“干！”
在农村，大家园子都不会设围栏，刨开灌木丛就是桑葚园。
虎皮提两个篮子，塞给薛宥卡个，两人钻进去，入眼是片两米高桑葚树林，繁茂枝叶缝隙结满串串红黑相间桑葚果实，密密麻麻。薛宥卡随手摘颗红色吃，酸得牙都要掉，皱着脸：“这没熟啊。”
“你笨啊！吃黑色，黑色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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