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脱衣服。”
薛宥卡把手机锁屏
。
窸窸窣窣
阵响动后，旁边重重地压下个人，程誉裹在睡袋里，感觉自己定像蝉蛹样
看来他俩是单独来
。
为什
不承认？看个流星雨而已也不丢人。
程誉没有追问，在流星下抽两根烟。
夜深人静，外面个人都没有，程誉看眼帐篷，没有光亮，以为他睡着，这才拉开帐篷拉链，脱鞋轻手轻脚地进去。
薛宥卡脸从睡袋里抬起来，手机发出微弱光芒。
薛宥卡叫他进来，程誉说等会儿，让他把拉链拉上。
他在外面自己待会儿，在乐队小群里问句：“排练？”
老k：“当然！”
程誉亲眼看见林时茂和wolf经过自己，老k这想来看流星雨，肯定是他撺掇。
“你开视频
看看。”
“而且他怎可能来荒郊野外露营。”
两人走过去后，程誉手掌才松开。
“那是你队友诶，怎不叫他们？”
程誉不说话，戴着薛宥卡温暖牌围巾朝帐篷方向走。
薛宥卡追上去：“是不是因为露营土爆，你不好意思？”
。
wolf那190身高，和程誉同款圆寸，饶是在夜色下也显得出众。
程誉眉心拧，觉得不对劲。
wolf和林时茂他们怎在这儿？
半小时前还在群里说在家，老k也说在排练，居然偷偷撇下自己跑来看流星雨？？
“…怎还不睡？”程誉在帐篷里无法站立，只能坐着，面无表情地穿袜子。
“睡不着，看论文。”他尽量不在夜间大声说话，怕吵到别人。
因为其他帐篷光亮和声音，他这儿都能听见些许，好像还有情侣在亲热，也能听见些尴尬动静。
程誉让他把手机锁屏。
“还要看论文呢。”
老k麻溜地拍个在出租屋里练贝斯视频过去，还在视频里说：“今天是12月18日，，老k，在弹贝斯。”
程誉问林时茂和wolf。
两人前后回复。
“在家。”
“在吃夜宵。”
“别说话。”
他真是疯才会在十二月跟着薛宥卡跑来露营看流星雨，真是太土。
天文社那边还带投影设备，只是太冷，有些有情趣，还裹着睡袋和毯子出来看，但大部分人在这时候已经躲到帐篷里去，薛宥卡也冷，他翻出两双新袜子，给turbo双：“驼绒袜，特保暖，都是新啊，你可以睡觉穿。”
程誉勉强接过那双土黄色袜子。
薛宥卡脱鞋爬进帐篷里，坐在充气床垫上，拉开羽绒睡袋，在手电筒灯光下，按照说明书那样脱下外套钻进去。再从睡袋里伸出手臂，艰难地把外套搭在睡袋上。
眼见着两人越走越近，薛宥卡确认是天蝎人，正要喊wolf，被程誉下捂住嘴，程誉身体挨近他，只手臂攥着他肩膀，在薛宥卡瞪大眼睛里，低低地“嘘”声。
薛宥卡眨下眼。
“这个男有点像turbo……”wolf手电筒从两人后背扫过，自然注意到这对不同寻常野营情侣。
“别傻，”林时茂瞥眼说，“turbo不可能戴那种毛茸茸围巾，只会说：‘土爆’。”
wolf深以为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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