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声响起时，程誉
惊，想也不想就把手环摘
下来。
他怕储沛心半夜惊起给自己打电话，直升机二十分钟飞到东灵山，在睡袋里直接摸到薛宥卡
手，毫不犹豫地把手环往他手腕上捋。
程誉解开睡袋扣子和拉链，准备跟他换。
下秒，就感觉双手摸到他身上。
“对不起啊。”薛宥卡小声说，“不是故意摸你。”
薛宥卡躺着挪挪，挪到他打开睡袋里，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半寸。程誉霎时惊慌失措，手背不小心碰到他身上毛衣，起静电反应，薛宥卡用自己睡袋盖在上面，把围巾铺在容易漏风后腰底下，挨着程誉身体，体温与热量毫无保留地侵蚀到他身上。
“turbo，你那漏不漏风？”薛宥卡安静会儿，忽然发问，挨得很近，说话声音就吹在耳边。
过会儿问：“好点没。”
“好像好点。”他哈气，声音也在颤。
程誉听出来，是冷到。
“你学长回吗？”
“没有……”
屏幕还没亮，程誉就睁眼：“偷玩手机？”
薛宥卡有点莫名怂，像面对高中教导主任那种感觉：“
没有……发个消息。”
“谁。”
“个学长。”
夜会学长？？
可笑。
薛宥卡隐隐约约能在黑暗中看清些轮廓：“你好吗？”
“嗯。”
“能看手机吗？”
“不能。”
手环已经开始震动，这种局部酥麻感觉在这种环境下变得异样起来，让程誉动弹不得：“你别往耳朵吹气！”
“那不说话，晚安啊……”薛宥卡脑袋埋，歪着头睡。
程誉心不在焉地地“嗯”声，闭着眼，心脏跳得又轻又快。
过会儿，薛宥卡开始进入睡眠，脑袋歪过去，几乎是靠在程誉肩膀上，呼吸间热气喷在他脖颈处。
“咚咚、咚咚……”程誉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上又出问题，密集心跳让他感觉不太妙。
程誉怕他这
睡晚上着凉，1600米高度山顶，十二月底，可不是开玩笑。
“那你睡睡袋。”
“啊……？”薛宥卡惊，“这怎睡？”这能睡得下？
“少废话。”
因为程誉不让开灯，薛宥卡只能摸黑爬过去。
程誉在朦胧黑暗里恶狠狠地瞪他。
“想问问他睡没有，他那里有好多暖宝宝，今天问要不要，说等会儿，结果给忘……”他只带个充电暖宝宝，现在已经冷透，被他踢出睡袋。
“你是冷吗？”程誉蹙眉。
“嗯……有点。”这个帐篷也不太行，被风吹得直发抖。
程誉把围巾丢给他：“围着。”
两人低声交谈着，薛宥卡问：“为什不让看？”
“伤眼睛。”程誉觉得自己现在造型肯定很奇葩，绝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哦。”薛宥卡接受这个说法，跟他道声晚安，准备睡觉，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买睡袋是促销款，看着评论很好，还是羽绒，实际价格才四十五。果然便宜没好货，薛宥卡冷得有点难受，在睡袋里微微曲起腿，抱着手臂，他不知道程誉睡觉没有，只是能听见对方平稳呼吸声。
薛宥卡小心地把手机掏出来，但还是发出些轻微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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