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现在哪里都不许去。”何小由去上班时,叮嘱他在家写作业,薛宥卡看看书,写会儿作业,最后还是翻出漫画来看。
可他记得哥哥,哥哥要离开,让自己去送他。
薛宥卡知道他有心脏病,好像还要去做手术欢心,担心他凶多吉少,想去见朋友最后面。
可第二天,
“……跟同学起玩。”
“你哪个同学?你所有同学电话都打!”何小由先把老人送回去,再回家训他:“今天不交代清楚,今晚就跪在这里不许睡觉!”
她当时害怕是薛天亮在外面欠钱惹事,害得儿子被绑架,所以下就焦急得哭,怕米米出事。
薛宥卡被她罚跪,没有生气只有内疚,但不敢说自己到底去哪里。
“你还撒谎!”何小由开始翻他书包,从里面翻些没吃零食,喝光水杯,花露水,伞……
个小时前,何小由下班回家,给薛宥卡他奶奶家座机打个电话,问儿子,结果才得知早上儿子就说要回家。
全家人这才发现,小孩儿从大早就不见,不知道去哪里玩,还是离家出走。
何小由翻遍他房间,发现只是少个书包,还有水杯这种东西,知道他可能是偷偷跑出去玩,于是跑去虎皮家问虎皮,虎皮却说:“好久没跟他起玩……”
“那他跟谁在起玩儿?”
虎皮说不知道:“他可能去网吧吧?”
他擦干净,换湿纸巾给自己擦,然而还是股挥之不去辣条味。
前面司机频繁地往后看。
开始他觉得是对兄弟,结果突然听见那个小朋友说自己是女生。
兄妹?
不不不,不对,不是兄妹,现在小孩怎这早熟,虽然高那个比自己还高,可明显才十几岁,居然这早就开始谈恋爱。
“跟朋友去城里打游戏……”他这样解释。
何小由质问是哪个朋友,他又不说话,怕何小由追到程誉家里去闹事,说人家带坏自己。
何小由去睡觉前,不让他起来,他直没起来,但是很困,困得眼睛闭上,那弓着腰要睡着,半夜里,何小由打开门,眼睛红得吓人,叫他起来,回房间去。
薛宥卡双腿发软,站起来时差点站不稳,也没顾得上洗脸洗澡,回房间趴着就睡。
“妈妈,能去奶奶家吗?”
全家人开始搜罗县城里网吧,想着薛宥卡随时可能回家,中途还直往家里打电话。
电话里还传来奶奶声音:“是米米吗?他回来啊?回来就好,你别骂,好好问问是怎。”
何小由大概是吓哭过,声音有些更咽:“问你呢,你到底跑哪儿去!”
薛宥卡吓跳:“…出去玩会儿。对不起妈妈,不该不跟你们说。”
“你去哪里玩?”
下车时,程誉跟他说句:“三天后飞机,你后天要来送。”
薛宥卡说好好好:“哥哥再见。”
回家时候他有些害怕,怕何小由质问他,没想到家里没有人,何小由应该是在加班。
他刚松口气,下秒就听见家里座机响起。
跑过去接起,喊声喂,那边先是沉默,接着传来何小由气急败坏声音:“你跑哪里去!你这小孩,声不吭就跑,全家出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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