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原本对这类事物没有太大兴致,不过也许是长时间专心书写让他稍感疲累,正想休息下之故罢,他打开信封取出照片,下刻,他仿佛碰到脏东西般用力将照片丢在桌子上。接着他用充满不安眼神,不断环视房间四周。
过片刻,他手战战兢兢地伸向刚才丢出去照片。才刚翻开来看,又立刻丢出去。重复两三次这令人难以理解动作后,他总算能够把被恐惧扰乱心绪平复下来,较为冷静地细看照片。
那绝不是幻影。不管是揉眼睛或再擦拭照片表面,照片里恐怖幻影始终没有消失。冰冷感觉沿着背脊逐渐往上蹿。他猛地将照片撕碎,丢进火炉里,而后摇摇晃晃地起身,逃出书房。
这阵子以来,他最畏惧事终于发生。辻堂执拗怨灵在这刻显露出其骇人幻影。
在这七位创始人清晰影像背后,辻堂那朦胧模糊阴沉鬼脸,几乎成为整张照片背景。而在那张虚无缥缈如白雾般脸上,辻堂那漆黑双瞳尤为显眼,正忿恨地瞪着平田。
名写成,读起来分外吃力。毋庸置疑,这肯定是辻堂病卧床榻之际,灌注全部灵魂完成,并要求儿子在他死后寄出恐吓信。
“浑、浑蛋,靠着纸骗小孩信就想吓唬吗?年纪大把还玩这种小把戏想必是病入膏肓之际连脑袋都不清楚缘故吧!”
平田当下虽对这封恐吓信不置可否,但随着时间流逝,种不可言喻忐忑慢慢爬上心头,他却无计可施。他没有防御方法,也不知对方会从何处,以何种方式出击,这样生活令他焦躁不安。自从收到这封信后,恐怖幻影在平田脑中不分日夜地盘旋不去,失眠症也随之严重起来。
另方面,平田也担忧起辻堂儿子来。虽说那个和父亲执拗强硬个性完全迥异懦弱男子,想来不可能如此坚定且不顾后果,但万他继承父亲遗志,开始视自己为复仇对象话可不得。思及此,他连忙唤来过去雇来监视辻堂男子,命令对方往后继续监视他儿子。
接下来几个月,切风平浪静,什事也没发生。平田神经过敏与失眠症虽不容易恢复,但至少怨灵作祟情形并没有发生,而辻堂儿子看来也没有做出任何会威胁到平田行动,于是原本神经十分紧绷平田渐渐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太愚蠢可笑。
过度惊吓之余,平田像恐惧着妖魔鬼怪小孩般,不住地以棉被裹住头,整晚不停哆嗦发抖。直到第二天早上,感受到太阳为周遭带来光辉温暖后,他总算稍微恢复些元气。
“这种荒谬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昨天晚上定是看错。”平田勉强
岂料,过阵子后,某天晚上突然出事。
平田难得独自人待在书房里练习书法。由于府邸位于高级住宅区,即使当时不过是傍晚时分,附近带却已寂静得犹如空城,顶多只从远方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狗吠声。
“有您信。”
家里书生突然走进书房里,将封邮件放在书桌角落,随即默不做声地离去。
平田看就知道那是张照片,是大约十天前某公司举行创立酒会时,几个创始人纪念合照,平田也是其中之。大概是照片冲好之后,对方请人送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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