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空虚,几乎不堪击。没有想到是,陈玉成在黄州驻扎时,恰巧英国长江水师提督何伯巡视到武汉江边,见陈玉成大兵屯集,便让参赞巴夏礼告诫陈玉成,如果陈玉成进攻武汉话,英国商业利益将会受损,他们不会袖手旁观。这等于警告陈玉成不能进攻武汉。在这种情况下,陈玉成只好放弃对武汉进攻,转向进攻鄂北襄樊带。这样军事调动根本不足以吸引曾国藩西援。曾国藩和胡林翼得悉后大松口气,重新布置人马进攻安庆。直到几个月后,陈玉成才掉转人马,回到安庆集贤关附近,开始在外围直接进攻围城曾国荃部。
在长江以南,李秀成由浙江进入江西中部之后,迂回辗转,沿赣江北上,攻下吉安、瑞州。湘军九江守将吴坤修急忙派人向曾国藩告急,请求火速派兵救援。这时候曾国藩手中机动部队只有鲍超军。在这种情况下,曾国藩让鲍超军驻扎在九江与安庆之间地方,伺机而动。关键时刻,李秀成优柔寡断老毛病又犯。曾国藩看透李秀成心思,料定他肯定会投鼠忌器,不敢进攻九江。素来小心谨慎曾国藩反常态,大胆地将鲍超军调至安庆城下增援。安庆战局发生根本性变化。陈玉成见鲍超援军将至,料定自己独力难解重围,只好留下刘仓琳等精锐万二千人分守安庆城外集贤关、菱湖等营垒,自己带五千人去接应来援被阻洪仁玕、林绍璋、黄文金、杨辅清等部。陈玉成离去,更给湘军可乘之机。曾国藩下令各部全力围歼刘仓琳,同时分割陈玉成等人救援。陈玉成在与洪仁玕等会师后,无法突破湘军多隆阿挂车河防线。这样,刘仓琳部太平军主力万二千人全部被歼。这结果,使得安庆攻防战基本定局。陈玉成率各路援军因为无法突破挂车河,只好绕道湖北境内驰援安庆。太平军大队人马从西部长途跋涉,好不容易到达安庆城下时,早已人困马乏,成强弩之末。虽然陈玉成带领太平军全力发动进攻,想解安庆之围,但湘军兵强马壮,又早有准备,陈玉成几次进攻均告失利,手下大将程学启部还投降湘军。这是次全面交锋战斗,湘军在太平军内外夹击下,两边行动,部分全力攻取安庆,另部分全力抵御陈玉成在外围救援。
那段时间,整个战局陷入胶着状态。旌旗蔽日,尸横遍野。在战争面前,时间仿佛停滞,生命就像泡沫样脆弱而短暂。在东流大营,前方消息像走马灯似传来,曾国藩心急如焚,食不下咽,整夜都无法合眼。曾国藩皮肤病也因为内心火急火燎,瘙痒得更厉害。可以说,曾国藩每时每刻都面临精神崩溃危险。这场徒死对抗完全是力拼消耗,在安庆,守城太平军渐至弹尽粮绝;在城外,攻城湘军也开始面临饥饿,他们供给粮路同样被外围太平军切断。时间如既往地漫长阴晦,食物储备变得越来越少,到军士手中食物如同垃圾,能调动大家情绪酒也没有。白天在阵地周围遮天蔽日,是如阴霾样乌鸦,它们喑哑地鸣叫,如同鬼魂样在阵地上游荡。更让人觉得讨厌,是战壕里出现成群成群老鼠,像集体发疯似,向所剩无几食物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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