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个月。其实现在说起来,这哪里是肝病呢?分明就是典型高血压症状,但那时候中医医典中,是没有这样个概念。曾国藩直是被当作肝病来进行医治。
病榻上曾国藩不由情绪怆然。曾国藩并不是个不在乎身体人,甚至,在这辈子当中,他最在意,就是自己身体。曾国藩直恪守庄子名言:闻在宥天下,不闻治天下也。这句话意思就是,人要谨慎地对待自己身体,要将自己身体当作生病来调养;治理天下,也是同样道理。当年,东坡居士也直遵行这个道理。曾国藩甚至在生病时,都尽量避免吃药。在曾国藩看来,药总是有三分毒,吃药,也就是吃毒。可让曾国藩没有想到是,自己最谨慎对待身体,却阴差阳错出问题。人生就是这些无是无非,无薄无厚。想到这里,曾国藩感到失望极,也沮丧极。
1870年4月,曾国藩病已变得相当严重,他左眼视线更模糊,右目已完全失明。躺在病榻上时候,曾国藩已经意识到死亡临近。曾国藩没想到是,死亡竟来得如此迅猛,而他似乎点准备也没有。他在想是,自己这辈子是被战争耗去,这该死战争,耗去他那多时间,耗去他那多精力,也耗去他生命……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甚至,还没有想清楚怎去做呢!
人生命,为什竟然如此短暂呢?
1870年冬天,保定城下历史上场罕见大雪,雪直纷纷扬扬下着,直到五天之后,雪才停下来。雪霁之后,曾国藩坚持走出屋子,走向雪原,他深脚浅脚地踩着雪,听着脚下传来滋滋声响。在这种近乎自放逐散步中,曾国藩体验并陶醉于生命荣光,而他在雪地里走每步,都是那吃力,那决绝和悲壮。这位传奇性大儒在他生命最后几年,只能力求自身完满。虽然他身体已变得相当孱弱,但在精神上,曾国藩达到从未有过高度。这个高度,就是他对于这个世界仅存道德要求。在曾国藩看来,这个世界是有个神明,这个神明不是人格化神,而是世界规则和道理。这个世界运转,就是符合这样道理和规则。对于神明崇敬,最根本,就是坚守规律和道德律。在短暂生命当中,曾国藩唯值得自豪,就是对于神明坚守。在他看来,生而为人,把自己陶冶得尽善尽美,是最重要事情,也是符合上天意旨。个人如果能达到道与德完满,那,他必定会离神明很近。每个人生命,都是场个人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人必须时刻以自己意志来对待自己惰性,探求神明,不能松懈。否则,在这场战争中,愚蠢就会重新占据上风,自就会败下阵来。这场战争,就是人与某种规则对抗,是自觉争斗,也是人性迷藏。如果人存在带有着某种使命话,那,这样行动,本身就是某种使命,它过程,会让人生更有意义。
老年曾国潘
曾国藩世界就是这样沐浴在无所不在普遍性之中。这个普遍东西并不只是横向,它同时也是纵向。它把无生命物质通过大地,由低级到高级生物、人们身边豢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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