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正业,甚至在娶纪静之前,先迎个小妾。与纪静成婚之后,曾国藩给袁榆生找个当差事做,但袁榆生仗着曾国藩关系,胡作非为,封民房,夺娼妓,带人打保甲局,俨然当地害。有人向曾国藩告发,袁榆生惊慌失措,吞食鸦片z.sha未遂。曾国藩气之下,与袁榆生断绝关系,但还是将女儿送到湘潭袁宅,毕竟,女儿还是别人妻子。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想象纪静悒郁愁苦,也难怪她如此短命。曾国藩不由陷入深深自责中,他在日记当中写道:“不料儿女中有袁氏女之变,老境颓唐,不堪伤感!”
几天之后,曾国藩在济宁与从保定南下家眷会合。亲人相见,谈起自己所经历种种以及女儿纪静死,自是派唏嘘哀叹。然后,曾国藩行登上运河上船只,乘船南下金陵。冬天北方片肃杀,船沿着运河水面无声地滑行,四野寂寥,船桨击水哗哗声更显旅行乏味。整个路途中,家人都缄默无语,各人都想着各人心思。有时候,曾国藩从船舱里用只尚好眼睛看两岸风景,迷离之中,更觉得这个世界恍惚无常。这条像掌纹样熟悉河流,在他眼前变得陌生起来,陌生得就不像这个世界河流样。这是条没有终点航线,不知道下站真正要去,是什地方?终点,还是这个世界吗?此时,在曾国藩内心当中,唯像脆弱灯芯样维系光亮,只剩顽强道德。在曾国藩看来,在有限人生中,如何在道德上实现自己完满,如何在立功、立德、立言基础上,靠道德完满来获取自己青史留名,是自己最大问题。在曾国藩思想中,他越是觉得世界荒谬,也就越觉得道德真切。也许,在曾国藩生中,让他唯真正顺从,只有道德。虽然在自己深层次里,曾国藩也有过对于道德抗命,诅咒它们是束缚心灵锁链,但在更多时间里,他又为这种锁链感到自豪。作为个传统知识分子,曾国藩内心深处,是有那种巨大吸附力。这种吸附力,如集体无意识样深入天下庶民之心,形成人们恪守准则,也成为人们内心渴望。在所有东西都变得虚无缥缈情况下,只有道德像粮食样,仍旧实实在在。
后来,曾国藩听说李鸿章处理天津教案全部结果——其实,并没有什实质性变动,只不过,因为俄国人只索要经济赔偿,不要中国人抵命,精明李鸿章便乘机将原定二十名死刑改为十六名,算是多保四个人性命,其他,并没有什变动。但就是这种改动,赢得国人片喝彩。相比之下,曾国藩显得更难堪。曾国藩想想就觉得滑稽,他不由想起那个“朝三暮四”成语典故:个耍猴人养大群猴子,渐渐地,觉得粮食不够,耍猴人就跟猴子商量:以后你们口粮要作调整,早晨四个桃子,晚上三个桃子。猴子们大怒,纷纷把手边石头捡起来砸向耍猴人,然后,又以绝食相对抗。耍猴人灵机动,便很诚恳地对猴子们说,你们意见接受,现在,们把早晨桃子改为三个,晚上改为四个,你们看怎样?猴子欢声雷动,次尖锐矛盾冲突,就这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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