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荆棘;求不去,满腔日即卑污。余于此二者常加克治,恨未能扫除净尽。尔等欲心地干净,宜于此二者痛下功夫,并愿子孙世世戒之。
历览有国有家之兴,皆由克勤克俭所致;其衰也,则反是。余生平亦颇以勤字自励,而实不能勤;亦好以俭字教人,而自问实不能俭。尔辈以后居家,要痛改衙门奢侈之习,力崇勤俭之德。
孝友为家庭之祥瑞。吾早岁久宦京师,于孝养之道多疏,后来辗转兵间,多获诸弟之助,而吾毫无裨益于诸弟。余兄弟姊妹各家,均有田宅之安,大抵皆九弟扶助之力。身殁之后,尔等当视叔如父,视叔母如母,视堂兄弟如手足。诸弟渐老,余此生不审能否相见,尔辈若能从孝友二字切实讲求,亦足为弥缝缺憾耳。
1870年7月8日,曾国藩抵达天津。那段时间,因为教案爆发,这座城市就像发高烧样群情激愤。曾国藩到来,似乎更加剧地表温度。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曾国藩将会怎样处理这件棘手事情。些人对于曾国藩寄予厚望,些人依旧是怀疑,而更多人则是麻木不仁、幸灾乐祸。这个滨海新城市在长时间与洋人打交道时所吃哑巴亏,几乎让每个人对于朝廷感到悲观失望。人们都用种陌生眼光看着这个传奇性直隶总督。当曾国藩从轿子中走出,缓缓地踱着八字步迈入通商大臣府时候,在府外,围观者人山人海。当地很多平民和士绅都试图跟曾国藩见面,借以表达自己看法。曾国藩接见他们,耐心地聆听他们阐述。当年那个身材修长喜着紫衫儒雅青年,如今已高颧突出,神色疲惫而昏瞑,他只眼睛已没有光亮,只有只眼睛,睁闭之间,不时发出道精光。
没到天津之前,曾国藩就已将教案前因后果基本弄得清二楚。番聆听之后,曾国藩更加然。切都在曾国藩预料之中——起因,并不复杂,复杂是事件过程中节外生枝,以及结果无法控制——关于“天津教案”些具体细节,众说纷纭,相对致说法是:春天时候,天津不断发生迷拐幼童案件,官府抓获拐犯李所之、武兰珍,这两人交代,他们迷药是从教民王三那里得到。于是,社会上纷纷传说,罪魁祸首就是法国教堂,那些穿着黑色大袍传教士们,躲在那个有着尖尖屋顶房子里,把中国婴儿剜眼掏心,制成药材,然后贩卖到自己国家。与此同时,法国天主教堂婴儿因为瘟疫流行,照顾不周,导致中国婴儿死亡三四十人,尸体溃烂。于是,人们涌向官府,要求官府彻查。在这种情况下,三口通商大臣崇厚率天津道周家勋等会同法国领事丰大业,对武兰珍进行审讯。武兰珍在审讯过程中,供词破绽百出。天津知府张光藻带人初查无法落实之时,围观百姓与教堂因口角发生冲突。法国天津领事丰大业带人闯入三口通商衙门和天津知府衙门,要求通商大臣崇厚、天津知府张光藻带兵镇压,遭到拒绝后,丰大业竟然开枪恫吓崇厚。行至狮子林浮桥时,丰大业又对遇到静海知县刘杰开枪射击,打死挡在前面家人刘七。百姓被激怒,他们拥而上,乱拳打死丰大业以及秘书西蒙。紧接着,似乎全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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