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曾国藩旧式完美人格与道德,在清末乱世中,不免“虎落平川”——所有东西在特定环境下都是可以转化——诚实变成迂腐,信用招致欺凌,道德更成枷锁……切都是阴差阳错。曾国藩也因此给自己穿上层厚厚铠甲。这使得他总是在某种意义上看起来行动迟缓,不明大局。以曾国藩知识结构,当他面对欧洲宽广、陌生、富有侵略性强势文化时,只会剩下力不从心无可奈何。正因如此,在晚清乱世之中,曾国藩显得“缓慢呆板”,点也不如李鸿章“如鱼得水”。
值得提是,在曾国藩生中,这个人直进行着“个人战争”——在这场战争中,曾国藩直试图不断超越自己,通过不断肯定自己,也不断否定自己方式,来达到某种程度自完善。在他辈子当中,他直手握把铲刀,在座山上,用心雕塑自己塑像。他既是在全力构建自己宫殿,也是在孜孜不倦地挖掘自己坟墓。按照曾国藩理解,世界是具有某种客观性,它是上苍、神以及道德同体,体现,是整齐致道德律。这个物质世界,是解放被束缚灵魂与道德同体,借助于虔诚、善良以及道德,灵魂便可以解放自己,人也可以感受到自己最高境界。虽然曾国藩直不太相信有个客观天堂世界,但对于世界万物中随处可见理,他还是饶有兴趣。这样观点,在某种程度上,跟康德哲学有着很大相似。只是,在曾国藩思想中,包括宋儒理论体系中,直缺乏那种强大思辨精神。这也使得单纯理论思考很容易偏离滑落。在曾国藩看来,人最高境界,就是对理掌握。对于理皈依,可以让人更高地享受着精神升华。这样升华本身,也是件快乐无比事情。
现在,这个毕生背负着沉重思想和使命人离开。在此之后,接踵而至是更多悲凉:1895年,中日《马关条约》签订,朝廷割让台湾省;1901年,《辛丑条约》签订,朝廷赔款四亿五千万两白银,人均两,以示警示;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清朝灭亡……从悲剧角度来说,曾国藩所做切,完全是种徒劳无功。这个人不可能有巨大力量,将那个时代从急剧下滑中解脱出来,也不可能将民众从水深火热当中解救出来。相反,无论是在他身前还是身后,这个时代继续断裂,然后彻底崩溃。曾国藩所做,只是依照某种惯性,在做种单纯努力。在他身前身后,切是那样迥然不同,就如同不在个星球上似。命运如此无情地选择个人浪费自己生命去树立某种悲剧榜样,显然是具有某种暗示——这样看来,曾国藩毕生所做,就像命运赐予流星颗美丽无比尾巴。让它在华美中消失,以示种绝情和安慰。
如果曾国藩生在华夏文明盛世,那,又会是怎样种情景呢?在某种程度上,这应该是个新孟子吧,或者,是朱子,最起码,可以跟王阳明不分伯仲。如果说个伟大人物肯定是心怀理想而且意志坚定话,那,无助和荒凉就肯定会是他另面。当然,痛苦对于智者来说不是种赎罪,而是种进化,必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