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走到大马路上便拦下辆出租车,坐进车子。车子行驶不到二十分钟后,他又换乘另辆车,这次才告诉司机真正目地。
车停在户山原(13)入口。老人在那里下车,慢吞吞地穿过黑暗原野。看样子,怪盗老窠就在户山原。
原野个角落里生长着丛茂密杉树林,中间突兀地立着栋孤零零破旧洋楼,看那几近坍塌围墙颓败模样,应该是栋无人居住废屋。老人在洋楼门口“咚咚咚”敲三下,过会儿,又“咚咚”敲两下。
看来,这似乎是他与同党约定好暗号,门开,先前搬走佛像壮汉之,突然探出脑袋来。
老人率先大步朝里面走去,路上不说句话。走廊尽头,有间很气派、敞亮大房间,看得出过去布置得很豪华。房间中央放着仍然裹着布巾佛像玻璃箱,房间里没有安装电灯,几支蜡烛闪动着暗红色光芒。
中刮出大门,转眼便消失。
“爸爸,是!”
黑暗中又传来奇怪话语,这次开口竟然是小乞丐。他突然伸手,把扯下蒙面手巾,又拽掉披在身上破烂袍子,出现在眼前是张雪白小脸蛋,身上学生服也很眼熟。原来这个小乞丐,正是壮二——全家人翘首等待壮二。
“这是怎回事,你怎会穿这样肮脏衣服?”壮太郎握着壮二小手问。
“也不知道怎回事儿,定有什原因吧。是二十面相那家伙硬给穿上。可是,嘴直都被堵着,说不话。”
“很好很好,你们几个干得很漂亮,这是赏钱。你们自己找地方玩儿去吧。”
老人递给三个人好几张千圆纸钞,打发他们离开后,缓缓揭开裹着玻璃箱布,手拿起蜡烛,站在佛像正前方,打开两扇对开玻璃门。
“观音菩萨,您瞧二十面相本领如何?昨天是价值二十万圆钻石,今天是国宝级古董,照这样下去,计划中大型美术馆,想必很快就能实现。哈哈哈……观音菩萨,您实在是太精致,简直栩栩如生。”
没想到,各位读者,就在二十面相自言自语话声方落,正
啊,如此说来刚才打扮成乞丐父亲就是二十面相喽。他定是伪装成乞丐,暗地里亲眼监视佛像运走,然后按约定释放壮二,这才逃走。不过话说回来,尽管羽柴家恨他恨到骨子里,但也钦佩他乔装成乞丐勇气。乔装成乞丐在别人家门口打转,想必不会让人生疑,这果然颇符合二十面相作风。
壮二平安归来。问之下,虽然被对方关在地下室,倒也没受到什虐待,也没饿着他。
这下羽柴家心病可算是消除。母亲和姐姐有多开心,就请各位读者自行想象。
另方面,乔装成乞丐二十面相,阵风似冲出羽柴家大门后,立刻躲进条狭窄暗巷,三下五除二地脱下乞丐服,底下是先前就已穿好褐色“十德姿”(12),假扮成老头子。看他头白发,满脸皱纹,怎看都像是年过六十隐居老翁。
他整整服装,拄着事先藏在暗巷隅竹杖,弯腰驼背、步履蹒跚地走出来。纵使羽柴家不守约定派人追捕,这下也不用担心被识破。他准备实在谨慎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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