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提防着不要发出脚步声,蹑手蹑脚地走向祠堂后方。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四周,祠堂后方地面果然有处被人挖过痕迹。心想必定就是这里,于是试着把土拨开,寸、两寸地挖下去,不会儿就意外地触到某个不明物体。拿出来看,那东西很眼熟,是们家斧头。泛着红色铁锈斧刀,即便在月光下也能清楚分辨出来,上面还沾着浓稠黝黑固化血块……”
“斧头?”
“嗯,就是斧头。”
“你是说,那是你妹妹埋在那里吗?”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就连去厕所出来后,妈仍守在檐廊上不动声色地监视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也希望切都只是多心。问题是,那真是偶然吗?从昨天到今天早上,凡是所经之处都有妈视线紧跟着不放。最令人难以置信就是妹举止……
“你也知道,经常翘课,因此就算这阵子没去上课,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可是,妹那丫头居然质问起为何不上学。她从未问过这种问题,自从出事后,同样问题她已问过两次。而且,问同时她眼神会不自觉地流露出股然于胸神情,仿佛小偷同党狼狈为*时互递眼色,种通过眉目传达暗号,无论怎想都只能解释为:会谨守所有秘密,你放心吧!妹妹显然是在怀疑,而且她眼神不时地散发出某种光芒。等到好不容易躲过母亲与妹妹监视踏进院子,不巧是,哥哥正从二楼窗户探头往外望。就这样,迟迟找不到机会到祠堂后面窥究竟……
“纵使有机会,要检查祠堂后方也必须鼓起极大勇气。到紧要关头,也许会吓得正眼都不敢瞧。无法查明到底谁是凶手固然令人难以忍受,可是,要去确认骨肉至亲中某人就是凶手同样令人畏惧。唉,到底该如何是好?”
“……”
“只顾着胡言乱语,不知不觉地走到这陌生地方,这里到底是什町啊,看们也该回去吧?”
“可是,实在无法相信你妹会是凶手。”
“这很难说。真要怀疑话,家里任何个人都有嫌疑,无论是妈、哥、妹,乃至自己,都对爸怀恨在心,甚至各怀鬼胎地巴不得爸早点儿死。”
“你这说未免太过分。嫁祸给你
“……”
第十天
“终于看,看那座祠堂后面……”
“后面有什?”
“藏着让心神俱裂东西。昨晚,等大家都睡着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潜进院子。若沿着楼下檐廊,母亲和妹妹就睡在旁寝室里,有可能被她们发现,所以不能从那个方向出去。可是若从正门口绕过去,还是得经过她们枕边,切可能落得前功尽弃。幸好,位于二楼卧房正好面对院子,于是决定从房间窗口顺着屋顶跳到地面。月光照亮四周如白昼,爬过屋顶暗影处,忽然有种自己好像成凶狠罪犯错觉,甚至暗忖,将爸置于死地该不会是自己吧?赫然想起梦游症故事,会不会出事那晚,也是像这样,爬过屋顶,而后杀死爸呢……悚然颤。可是,平心静气想,没道理有这荒谬事。爸遇害时,照理说明明清醒地躺在卧室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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