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似乎是这样。不过,她到底察觉到什,点儿也不清楚。在心底最深、最深处,不时有个家伙没完没地嘀嘀咕咕,那家伙嘀咕声经常让陷入不安。也许自己不清楚,唯有妹才能看透。”
“你越来越怪,说话简直像在打哑谜。照你刚才说来看,在你父亲遇害那刻,你很确定自己是清醒。而且,正躺在卧房里,真是如此话,应该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你才对。”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问题是,不知为何,当怀疑着哥、妹同时,对自己也产生股莫名不安与不信任感,仿佛无法断言自己和父亲死真毫不相干,就是莫
自己和你哥也就算,连你母亲,你居然也说她巴不得结发多年丈夫死掉,是不知道你父亲生前到底有多浑,但认为骨肉之情不该如此。就连你自己,面临父亲骤然离世打击,理应感到难过才对……”
“不幸是,是个例外,点儿也不难过。不管是妈、哥或妹,家没有任何个人难过。说来实在丢人,但这是千真万确。心情与其说是难过,不如说是恐惧,因为必须提心吊胆地从自己亲人中找出犯下杀夫或弑父重罪凶手,除此之外,根本找不到其他嫌疑犯。”
“就这点而言,真感到万分同情……”
“可是,即使找到凶器,却还是查不出凶手是谁。在这样深夜里,摸黑把斧头重新埋回土里,再次沿着原路默默回到房里,就此整晚难以成眠。种种幻影隐隐浮现眼前,包括妈宛如夜叉般脸,表情狰狞,双手高举斧头;哥扭曲如石狩川(3)面孔,横眉竖眼青筋,bao露,边发出声嘶力竭吼声,边举起凶器劈头砍下;妹背着手紧握着某种东西,悄悄逼近爸背后。”
“结果你昨晚都没睡,难怪觉得你好像特别亢奋。你平时就有点儿太过敏感,再这样亢奋下去对身体不好。你不妨稍微冷静下,你描述景象实在大过逼真,让不自觉地反胃。”
“也许应该装作若无其事,也许应该学着像妹样将凶器埋在土里,试着将昨晚发现深深埋在心底。只可惜,就是做不到视若无睹。当然,在世人面前绝对会守住秘密,可是自己很想厘清真相。不弄清楚话,实在无法安心。再也受不每天必须活在自家人互相刺探日子里。”
“事到如今说这种话或许没用,但你把那骇人事五十地告诉这个外人,真没关系吗?虽说开始是先问你,但是这阵子以来,越来越怕听你说话。”
“告诉你没关系,相信你不会出卖。况且,倘若不找个人说出心里话,真会受不!也许让你觉得不舒服,但是就拜托你听诉诉苦吧!”
“是吗,那就好!只是,今后你有什打算?”
“不知道。什也不知道,也许妹就是凶手。又或者,她是为袒护妈或哥才把凶器藏起来。最令无法理解是,妹在言行举止之间不自觉地透露出她正在怀疑样子。到底是什原因令那丫头怀疑呢?想起她眼神,便悚然心惊,也许年纪最小以至于相对敏感妹妹察觉到某种惊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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