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不说把羽绒服脱下,拿给周天跃:“帮用吹风机吹下,先去洗个澡。”
周行朗在严寒下钻进浴室,边漱口,边冲热水澡。可不知道热水器是坏还是因为热水被周天跃接完,冲没两分钟水就凉,好在他洗澡向来快,香皂搓泡泡往身上随便揉,就冲。
就着冷水把身上泡泡冲干净,关水,飞快地穿上衣服,下楼。
脚上踩着滑不溜秋拖鞋,周行朗在零下温度里,边瑟瑟发抖边“哒哒哒”地跑着下楼,不知道谁往楼梯面上泼水,那水有些结冰,脚下滑,拖鞋飞起,周行朗屁股摔在地上,顺着水流弧度往下滑十几个阶梯。
屁股连磕十几下,周行朗不是第次洗澡摔跤,脸懵逼地坐在地上,过足有十秒,才想起刚才撞上周天跃——半盆水泼在地上。
房间空调遥控器没找着,今天白天周行朗又试试,反正打不开,周庆元来看看,说可能是故障,问他们要不要去他那屋里住,周行朗没同意。
冷点就冷点吧,好歹有电热毯。
周行朗换上睡衣,和路巡起坐在床上,盖着被子看视频,是个小品节目,老套到不能再老梗,依旧让他笑个不停。
过会儿,放到个不感兴趣歌唱节目,周行朗点也不认识这几个年轻小鲜肉明星,问旁边路巡:“这些都是谁?”
路巡只认识个:“这个好像是演电视剧。”
“放什屁呢。”周行朗想都没想就否认。
路巡也不恼,继续问:“不然你生什气?”
周行朗硬憋出来句:“请个补课家教还要给课时费呢,你可是外教,怎不给你钱?”
理由真烂。
“不给她当老师,孩子有问题问两句,怎好意思收钱,就教几分钟。”路巡似乎是觉得这样对话有趣,眼里漾着笑意。
“艹。”他骂句脏话。
若是在温度适宜天气,水也就干,可是在零下温度里,热水很快变凉、结冰,冰面比积水更容易打滑。
周行朗发现自己有点起不来,这比上回严重,屁股摔疼,疼得眼泪都要出来。
空荡荡冷风吹,只穿件担保睡衣周行朗冷得直打哆嗦,抱
周行朗下床:“去洗个澡。”
周天跃刚好从天台浴室里接盆热水,打算泡脚,刚拐角就撞上上楼周行朗,他手艺抖,水泼半。
“烫死!”周行朗跳起来。
周天跃吓跳,赶紧把盆放下:“小朗,你没事吧!”他说着要扒周行朗衣服看他有没有烫伤。
“……没事,就是羽绒服湿。”还好他外面套个羽绒服,不然这刚接热水泼在身上,也够呛。
“……那也不能免费,信不信她以后每天打电话给你问问题,烦不死你。”周行朗对这个堂妹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孩子他不怎解,孩子妈是十足爱占人小便宜,有免费外教不用白不用。
路巡低着头,闷声笑起来,笑得整个胸腔都在共鸣,搞得周行朗莫名其妙又有点慌,好像整个人都被他看透样:“你笑什笑。”
“没什。”路巡摇摇头,问他,“看电影吗?”
“想看春晚,但是楼下人太多,烦人。”
路巡用ipad搜出网络直播:“看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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