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担心白杨，求着李念去开解。李念叼着烟，“就你会做经纪人，
是吃屎长大
？”
钟越被他噎得不说话
。
李念撇开他，继续抽烟。
担心，只有钟越
个人担心？钟越也太把自己当回事，论担心
白杨觉得自己已经尽力，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觉得沮丧。杜雨和姜睿昀表现实在太好，白杨虽没有全程看到他们表现，但杜雨出来瞬间，和姜睿昀进去刹那，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
两个人都带着股杀气。杜雨是阴狠桀骜，姜睿昀是变态神经质。
哪个看上去，都比卢士刚本人更令人毛骨悚然。
相比较而言，姜睿昀看上去更胜筹。虽然没有杜雨外形抢眼，但是更有电影咖凝练感觉。
他隐隐约约已经知道，这个角色，最后会属于姜睿昀。
钟越突然觉得李念脸上笑和李今如此相似。
他们真是兄弟，在许多细枝末节上。也许他们彼此都对这样相似感到深恶痛绝。
李念会不会讨厌照镜子，钟越忽然想。
青天垂地，笼盖四野，看上去触手可及，然而离他们始终遥远。
试镜结束，他们在北京留周，希望能在第时间得到臧导消息。留下来，也是对臧援朝尊重，就算没有入选，万臧援朝临时改变主意，还可以去争争。
是玻璃，外面是六月天里刺眼阳光，和望无际阔大北京城，映着少见湛蓝天空。
城市庞大，阳光迫人，都显得阴影中他们格外渺小。
“如果……现在让进去，”钟越说，“定会很像。”
“像什
？”李念看他，“杀人魔吗？”
钟越无所谓地点点头。
白杨并不嫉妒姜睿昀。他真是个天才，演大侠时候正气凛然，帮自己演石晓生又儒雅风流，姜睿昀在他心里是万能代名词。
有时候他真觉得难过，他也知道不足天分要靠努力去补，可是要补多久？老天爷并不对每个人都公平。他已经有金世安，没道理再去嫉妒别人，可是他对不对得起金世安为他付出这多？
白杨想抓紧每点时间，去看，去学。
后悔自己以前浪费那多光阴，过去自己到底在干什。
他在那里看资料，钟越倒比他安逸，钟越在旁边玩lovelive，白杨岿然不动，完全不受诱惑。
白杨直处于打蔫儿状态。钟越问他要不要去故宫玩，白杨居然破天荒地拒绝。
“想看书。”
钟越有瞬间恍惚，白杨是不是被人掉包。
白杨还没死心，他还在拿着卢士刚资料琢磨。
只能说白杨运气不太好，他试镜前后两个人都让他压力巨大，在他之前是另外个线小生杜雨，在他之后是姜睿昀。
李念冷笑声，“这点事你就想杀人，杀得过来吗？婊子和畜生千千万，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
钟越对李念这样冷酷平静难以接受，连他都感到心痛，李念却毫不在乎。
大概自轻自贱就是这回事。
“钟越，畜生就让他自生自灭，你知道李今最怕什？他最怕在面前销声匿迹。”
李念含着烟，阴测测地笑起来，“你把他想要角色夺走，让他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容身之地，让他眼看着你大红大紫，他会比死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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