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白杨想,对那些粉丝来说也许很残酷,但他到死,终于告诉别人,他心中只有个爱人,不是钟越,也不是姜睿昀,而是位1930来先生。
外面李念敲门敲得手也青,郑美容拉住他:“算,准备报警吧。把救护车也叫来,给白杨打个镇定剂。”
李念懊糟地坐下来,“你让筹备下,这个事情对他负面影响太大。”
“这时候还想什负面影响,”郑美容烦心亦伤心,“他这个样子精神看着要崩溃。”
几年内是没法演戏。
白杨吞着眼泪,在模糊视线里,想把他们生命线,再连在起,可是掌纹怎这样模糊,好像下子全没,白杨扣着他手,放声哭着,不肯松手。好像哭得再大声些,金世安就会受不他撒娇,回转心意来找他。
不是吗?不是这样吗?每次他被人欺负,在外面闯祸,只要哭下,闹下,金世安就会心软。金世安会写信跟他道歉,会抱着他亲吻,还会跟他起,去看阅江楼,去吃小龙虾。他把他辣得说不出话,又恶劣地看他强作镇定地喝水。
不是直都是这样吗?
再也不会有人这样爱他。
他是真失去他。
给警方个交待。你先出来,到时候来担责任。”
白杨用力忍住眼泪,沉静道:“你报警吧,就说是杀他。他不醒就去死。”
李念恨得无法,“金世安来世上走遭,就是看你自,bao自弃要轻生?你让他在地下能安心闭眼吗?小祖宗,争点气,争点气好不好?你好歹拿个影帝,你金爸爸泉下有知也能瞑目。”
白杨听得心如刀绞,他拼命擦着泪,把李念推出房间,扣上锁,不理会李念在外面阵阵地擂门。
金世安是不是真死,他在床头跌坐下来。
安龙天已经塌。
两人惶惶对坐,心底还保留着丝不切实际幻想
白杨埋在世安胸口,无穷尽地淌着眼泪,他想起和他交缠许多个晚上,这胸腔是何等炽热,他在他身体里动着,心在腔子里跳着,两个人好像只有颗心,怦怦地响着。而这个胸口已经不再温暖,也终于不再跳动。
李念在外面嘶哑地喊:“白杨,别哭,出来吧。”
而白杨听不到。
不能松开他手,白杨想,哪怕他死,就这样跟他起握着手去死,说不定死也可以穿越。
这样想着,他又来精神,他智商反正从来就不高,现在干脆全扔。他死,别人会怎样笑他?可能大街小巷都是他殉情新闻。
他明明是要等他来,不是信里写,要他吻他吻吗?凭什就这死?他不是送他梅花,说没他天也活不成吗?
他又骗他次,他还要原谅他多少次?多少次都行,原谅没问题啊,可以原谅,立刻就原谅,金世安做什他都会原谅。
白杨去打世安心口:“就在这里啊,醒醒啊!大混账,醒醒啊!”
李念不在眼前,郑美容也不在,他也不想掩饰自己眼泪,索性伏在世安身上痛哭起来。哭着,又去抓世安手,他真希望这只手能再抬起来,摸摸他脑袋,抬抬他下巴,如既往地说,哭什,听话,不哭,你哭得心也碎。
而世安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像是永久地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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