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却对她十分温柔。
他对她很是照顾——也仅仅只是照顾而已。她惊讶他这样轻浮个男人,居然做事那样细心。金世安看不到、想不到,李念样样都做得周到。
她忘不她第次去试镜,李念忽然摸圌摸她脸,悄声道:“美人,去吧,让他们都傻眼。”
她从未觉得自己是这样美过,好像立刻就能凭美貌征服全世界。
众生都倾倒于她美艳,而李念对她永远若即若离。她不傻,明白他不爱她。哪怕她立刻离开金世安,李念也不会对她有什想法。
情妇日子过得奢侈又空虚。
金世安不会娶她,只会玩弄她——她越是明白这点,就越是穷凶极恶地折磨他。女人心肠歹毒起来真比什都可怕,要令个财大气粗男人为她感到痛苦、纠结、发痴发狂,是她那段日子里唯快乐事。
然后她见到李念。
李念并不像其他男人样对她惊艳,李念捏着她履历,上下打量她,看半天,拿下嘴边烟,向她轻浮地笑:“秦蓓蓓太俗,改个名字,叫秦浓吧。”
什男人敢说她俗气?可她那时候并不觉得生气,只觉得阵疯狂心悸。
天得陪着她。”
秦浓十分意外,“那你还跟出来。”
郑美容笑:“这不是舍命陪君子半夜会美人吗?怎请你你都不动,你来找,还能不奉陪吗?”
秦浓也笑起来,靠在枕头上,慢慢梳自己长发。郑美容习惯性地去看被子,干干净净,郑美容心想,她头发真好,这个年纪,把梳下来,根也不掉。
秦浓把长发盘在头顶。
李念是个恐怖控制者,柔声细语地洗圌脑她,把她变成毫无灵魂玩具娃娃。他要她不惜命地工作,大红大紫,让所有人都为她沦陷。
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他。
她也渴望爱,虽然从没得到过。选择孤独
那瞬间,她知道自己完完全全地错。
人要活得清白,活得有尊严,不为别什,只是为遇见真爱时不令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而她已经被自己钉在耻辱柱上。
她生命里再也抹不去“情妇”两个字。
李念会怎样看她?她时常去想这个可怕问题,她在他眼里,在许多人眼里,必定是轻佻、*圌贱、出卖色相,她什也不懂,什也不会,只凭着张脸颐指气使,是所有恬不知耻恶毒代名词。
“郑姐,有些事,想说给你听。”
——那时她还叫秦蓓蓓。
人总有行差踏错时候,她也和许多年轻漂亮女孩样,心比天高。她懂得怎样精致地打扮自己,又刻薄地苛求自己。她甚至流俗地去做双眼皮手术,美总是精益求精,和许多庸俗女孩样,她们把自己包装成件精良商品,走在由男人目光所构成集市上,待价而沽。
金世安是她所能接触圈子里,最有财力男人,也是对她最殷勤男人。他追求她,她也知道他未必真心,他们两人之间,不过是个图新鲜,个图钱。
金世安也真好骗,她足够美貌,也足够刁钻,三言两语就哄得他为她花许多钱,不惜切地捧着她做明星。她点儿也不觉得愧疚,恃美为恶,大概如此,这世上仗着自己漂亮就为非作歹并不只有她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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