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如远山含黛样好看眉微微蹙起:“这是什话。世间生灵皆难能可贵,强者有强者约束,弱者也有弱者好处,每种生灵特质都不样,怎能单凭力量强弱论定价值?即便是蝼蚁,日日辛勤劳作,那也有们可以学习和欣赏……”
沈十安只觉身上沉,刹那间仿佛有整座大山朝他压下来,然而就在全身骨头都要因为不堪重负发出爆破声时,这股突如其来重压又突然消失,仿佛什也没发生,只是他错觉。
与此同时阿尔已经站起来迎上去:“大哥!你怎来啦?”
大哥?沈十安谨慎打量对方:这就是阿尔那位兄长?
跟他想象完全不样。
兄长气质出尘,眉目缱绻,说话也很温柔:“同海蟾真人刚下完棋,往回走时听到这边有些动静。发生什事?”
足有五米多高兽人便突然飘起来,活像是被疾速行驶火车头撞上,猛地飞出去,越过矮桌旁沈十安直直坠入深渊。
惨叫声还没消失,又有名兽人腾空而起,以同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飞出去,消失在露台之外。
被深渊吞没,似乎比直接爆成血浆更让兽人们恐惧。
剩下兽人吓破胆子,也顾不得怕,四散奔逃慌不择路。但只要离开露台十米范围,就会被股巨力猛拽回去,不容抗拒地重复着同类结局。
阿尔扔得兴起,墨绿色眼睛里红光隐现。
阿尔身上那股桀骜难驯刺儿头气场从兄长出现起就收敛大半,闻言抬起下巴,带着股邀功味道:“抓到群小偷!二哥让帮他进深渊找点漂亮石头,过来,就发现这些东西偷偷藏在浮台下面,背包里全是魔法石。哼,吃熊心豹子胆连咱们地盘都敢闯,今天个也别想走!大哥,你看怎教训他们!”
兄长看看抖若筛糠兽人,又看向摩拳擦掌阿尔,温声道:“擅闯领域确可恶,你把他们抓住,做得很好。不过深渊险恶,冒险来这儿采石应当也是为生计,念在他们初犯,不如小惩大诫,这次就放他们条生路?”
“那怎行!刻耳柏洛斯威严不容侵犯,擅闯领地者死!”阿尔哼哼两声:“深渊无穷无尽,想挖石头哪里不行,无非就是看中大哥领域里石头最好阴煞最弱,来这里挖石头最安全。哼,贪得无厌利欲熏心,他们既然敢来,那就要付出代价!”
“他们已经失去九名同伴,这样代价,还不够重吗?”
“九个算什。”阿尔不以为意:“二哥说,凯奥斯强者为尊,弱者没有存在价值,这样蝼蚁,杀再多也死不足惜。”
就在他准备扔第七个时候,远远传来道声音:“阿尔,停手。”
已经被扔到露台外面兽人身形滞,又被股柔和力量带回来,轻轻放回地面。
沈十安循声看过去,立时怔。
来人是名年轻男子,看上去不到三十岁,面容极为清俊雅致。身穿袭白色素袍,长长头发用玉簪绾起半,剩下半随意搭在肩上,雪白色袍角轻柔浪漫不染尘埃,随着走动轻轻荡起,像是月光下云海。
他速度看起来并不快,但眨眼间就已经到露台跟前。途中似有似无地往沈十安所站位置轻轻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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