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阿尔第二次有这种反应。上段记忆里他好像也察觉到自己——但这可能吗?刚刚这段场景应该是很多年前就发生过,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因缘际会下旁观者,是这段记忆里虚幻影子,根本没有在此时此地真实存在过。
而且不仅是阿尔,之前那位兄长出现时候好像也有点不对劲,他感受到应该是对方威压?但个理论上根本不存在虚影怎会……
还没等他想清楚,股强劲拉扯力忽然传来。抬头看才发现阿尔已经走远,而他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跟随对方往前移动。
连绵起伏宫殿群从远处看就非常壮观,走近之后那种恢弘壮观感觉又被放大好几倍,就算阿尔化为兽态原型在里面撒着欢儿跑估计都绰绰有余——或许这也正是殿宇建造得如此巍峨庞大原因。
扔完之后,阿尔背着手阴恻恻看着剩下,目光从距离最远那个,路恐吓到距离最近那个。
就当沈十安以为根本不用他再动手其余兽人都会被活生生吓死时候,小魔王重重哼声,恶狠狠道:“算你们走运。”
抬手挥,平地刮起阵飓风,将兽人们全都卷进去,眨眼间就不见。也不知道送去什地方,但只要没摔死,应该是能活下来。
阿尔满脸嫌弃,像是刚扔完垃圾似甩甩手。
沈十安忍不住笑起来,种说不上来感觉充盈在胸口,让他往前走几步,想要摸摸魔王脑袋。
察觉到阿尔脸上抵触和不耐之色,他止住话头。想想,眼中浮出笑意:“再过几天,就是你两百岁生辰。”
阿尔立刻又高兴起来:“嗯?”
“虽说刻耳柏洛斯三百岁才算成年,但两百岁也是大人。”兄长抬手拍拍阿尔肩膀,语调和缓轻柔:“地底世界广阔无垠,蕴含道理更不知凡几,即便是刻耳柏洛斯也无法穷尽。有些事情,说不定对,你二哥也不定对,你长大,该有自己独立判断和思考。这些人是你抓住,该怎处理,大哥不会再干涉。先走,海蟾真人送不少点心,你要想吃记得早些回来,迟可就没有。”
说完果真转身离开,就跟来时候样,衣袂翩跹,像山岚间流云,又像阵清风,很快消失在广场尽头。
阿尔直目送兄长离开后才将视线收回来。被他扫过兽人们噤若寒蝉,等待命运最终审判。
指尖还没碰到呢,阿尔忽然转身,英挺眉毛紧紧皱起,像是感觉到什,身体往前倾,锐利视线仔细逡巡着眼前每寸空间。
如果此时有人能看见沈十安,就会发现他跟阿尔几乎完美地贴合在起:额头抵着额头,鼻子挨着鼻子,嘴唇碰着嘴唇。
那双足以让人感叹造物神奇墨绿色眼睛近在咫尺,像黑暗深渊中最美宝石,闪烁着迷人又危险光泽。
阿尔耸动鼻尖用力闻几下,什也没发现。狐疑地揉几下鼻子,直起身又转回去。
沈十安捂住胸口,脸上微微发烫,脑子里想却是另件事:
魔王会放他们离开吗?
兽人们显然是这样期盼。
但阿尔眉毛挑,沈十安就知道要糟——
嗖!嗖!
又有两名兽人在惨叫声中被抡起来扔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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