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辉慢慢地抬起头,看到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男人向他走来。男人瘦骨嶙峋,左腿裤管空荡荡。
关思乔掀起他裤管,
“快。”关思乔说着,将最后眼珠子刻出两个瞳仁。
“这回,你那宝贝任务人,应该给你做好预防工作吧?”关思乔将手里刀和木人握在只手掌中,用手轻快地拍拍旁辉脸颊,“你说,他看得见们现在跟你说话?”
旁辉无声地笑笑。他眼前还十分模糊,听力都有些紊乱。他笑,身体微微弹动下,口中喷出股白气。
“他现在啊……可能还能知道你们在想什呢。”旁辉带着种非常浅莫名微笑低低地、懒懒地说。昏黄灯光照在他头顶,把他额头和高高颧骨照亮。
关思乔顿下,两手肘撑在膝盖上,抬起头来视线正和旁辉齐平。他看着旁辉,抬着眉毛,将手里木人放到他面前,口中喷出道白气。“旁队,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旁辉从片黑暗中醒来。被带走时候他就有所预料,关思乔很擅长伏击,他们特战训练时候,他得分总是最高。他知道特种兵如旁辉身材强健,用武力反而不容易让他失去意识,所以上来就给他注射麻醉。
关思乔高高瘦瘦,没有那强健,伪装起医生来,门口警察都发现不。
要是旁辉稍作反抗,他们带走他也不会那容易。
关思乔和舒雷鸣,个扮作医生,个扮作护士,像上次样混入医院,关思乔将被打麻醉旁辉往窗外扔,接着自己也翻下去,旁辉病房就在二楼,下方舒雷鸣个弓箭步全力借住,两人就带着旁辉跑。门口两个警察扭头就看到关思乔翻身跳下窗口,惊得连忙扑进来,旁辉已被塞进车,车窗边司机还向两个警察冷笑下。
旁辉记得昏睡过去前看见那双眼睛,满眼冷漠,还有隐藏得很深恨意。
旁辉掀起眼皮,眯起眼,努力看清他手里木人。
“……天惊。”
“对,天惊。”关思乔笑起来,拍拍旁辉肩膀,“天惊。”他笑着摇摇头。
旁辉沉默不语。
“来,你再看看这个。”关思乔笑着舔舔嘴唇,向远处抽烟人招招手。那人不耐烦地走过来,瘸拐,每走步,落脚都在地上发出古怪声响。
四面都很昏暗,旁辉头顶有个临时拉线灯泡,灯泡上套个铁皮套子,将旁辉个人所在区域照亮圈定。这个地方很安静。没有汽车行驶过声音,也没有人来人往喧哗,只有隐约滴水声,被回音无限放大。
“旁队,们上次话还没说完呢,你怎就走?”穿着白大褂男人拉张折叠椅,坐在旁辉对面,椅子拖动时发出呲呲嘎嘎响声,又引起小片回声。男人嘴角带着点笑意。他手中削着块木头,木头几乎已经被雕成尊惟妙惟肖人像。
旁辉全身都很酸麻,尤其是被注射地方。他双手拷在身后,上身前倾着,头颅垂挂下去。他微微抬起眼,也露出个微笑:“还没刻完呐。”
关思乔有个爱好,刻木雕。
他曾经在部队里时候,说要给自己战友每个人都刻个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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