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辉仿佛没有察觉,他抬起头来,看向舒雷鸣,像是从前样低低地叫声:“雷鸣。”
舒雷鸣眼睛猛地红。
他脚踢翻面前折叠椅,椅子在空旷房间里发出巨大声响。他猛地抬起枪瞄准旁辉,旁柯晓栋见状连忙上前步把住他枪。舒雷鸣连甩两下没有甩开柯晓栋,扳机被柯晓栋手指卡住,扣不下去。他没把枪放下来,依旧瞄着旁辉,瞪大通红眼睛气喘吁吁地吼道:“旁辉,你欠条命!”
旁辉平静地看着他,他说:“欠天惊条命。”
舒雷鸣满腔愤怒和恨意聚集在胸腔里,几乎要将他撑得爆炸。他从口中字句地道:“你为什不救天惊!”
“劳莎*,等几个月定制,挺逼真吧?”关思乔揽着旁辉背,迫使他盯着自己眼球,“还好雷鸣没有瞎。”
舒雷鸣曾经射击成绩很好,在队伍里他经常担任狙击|手工作。
“怎弄。”旁辉终于发出声。
“怎弄?”关思乔呵呵笑着,用力拍拍旁辉背,拍得旁辉伤口阵阵发疼,“怎弄……被根树枝扎进去,就这废。也没啥。”
“真没啥。”他站起来,手还搭在旁辉肩上,“旁队,要是没有雷鸣,们就跟天惊样。”
露出条金属假肢,大腿中部往下,没有半点活肉。
“德国奥托博克,硅胶套*,仿生膝关节。怎样?”
柯晓栋吸口烟,皱着眉抖抖腿,从关思乔手里抽出自己裤子。裤管落下来,遮住他假腿。他烟也遮住他表情。
旁辉沉默好半晌,才开口:“……很好。”
“还好现在车都是自动挡,用不着踩离合,”关思乔微笑着说。“就是再也跑不第。”
旁辉看着舒雷鸣,嘴唇发白。“挖出他时候,他已经死。”
“他——没——死——”舒雷鸣几乎是字顿,口中白气不断喷出。
旁辉缓慢地抬起眼睛。
在那瞬间,他突然想到种可能
旁辉视线已经不再模糊,他定定地维持着同个姿势,眼睛看着自己脚尖。
这时,个男人扛着枪进来。他眼睛落在旁辉身上,旁辉就感觉到。但是旁辉没有抬眼。舒雷鸣低吼道:“还在这里唠什呢,出去盯着。”
他声音变,不再是原来好嗓子,当年部队里联欢时候,舒雷鸣常常登台献唱,和舒天惊两个人,个朗诵,个唱歌。总是节目里亮点。
关思乔站起来,笑笑,将手里木头人放在旁辉脚边。舒天惊人像就那立在旁辉面前。
舒雷鸣两只手都搭在靠在后颈长|枪上,他看着旁辉,阴冷恨意从双眼中流淌出来。
柯晓栋曾经是部队里跑步健将,负重跑、障碍跑,每每都是第。当时他出任务之前,对旁辉说:“‘炸碉堡’这任务特在行,就是炸还够跑两个来回呢!”
旁辉默然。
关思乔看着他,又笑,他冲旁辉招招手,说:“来,来来,旁队,你再看看这个。”
他凑近旁辉,用手指撑大只眼睛眼皮,眼球凸鼓出来,雪白眼白没有丝血丝,反射着白炽灯偏黄光。
旁辉眯起眼睛,盯着关思乔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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