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澈说没事,低头看着她,她比上回自己偷偷回来时候瘦圈。
段述民最后段时日,过不算很难受,亲戚朋友,最亲近父母、儿子、妻子、表弟,都在身边。
在他葬礼上,段语澈已经哭不出声,也掉不出眼泪来,就是站着,觉得全身冰冷。
下雨。
这样生离死别,他已经经历第二回-
“她刚知道消息,正在赶过来。”
“什?”段语澈皱眉,觉得难以置信,“她刚知道?他们不是夫妻吗,她怎会才知道他生病!”
“你爸那个人,你不知道吗?他去年摊上事,嫂子家里就想让他们离婚,嫂子没干,结果你爸下查出这严重绝症来,他就想办法离婚,不想拖累她。”那时候本来处境就难,手术费难凑。
段语澈说不出话来:“那……那…他们小孩呢,怎办?”
“……哪里有什小孩,你走以后,她嫁给你爸,做产检时候发现胎儿是唐氏儿,就打掉。”
头,又笑:“没关系,爸爸走就走,就是们小汤米,以后怎办啊……”
“你不能有点信心吗,那个专家很厉害,是全世界最顶尖,真,你鼓起勇气,再坚持下……们去治病吧。”段语澈几乎是恳求地看着他,眼睛红通通。
“爸爸要去地方,不需要勇气。”段述民说,“汤米,你也不用鼓励,心里都知道。”
段语澈呆瞬:“可是爱你啊……”
“爱、爱,”段述民摸他头发,“爸爸知道爱就够,你个人在国外生活这久,很勇敢,以后要继续勇敢下去,爸爸永远爱你。”
曹烽正在上课,听见下雨声,似有所感地往窗外看眼。
他没有带雨伞,准备淋着回去,个女学生走过来,把伞给他,曹烽摇头没要,这女学生也很绝,把伞丢在他面前就跑
他脑子里猛地阵眩晕,差点倒下去。
“要是……早点回来,就好……”
“你早点回来也没用,就陪着他开心些,他病啊,之前医生说,做治疗就是续命,最多拖年。”常小斌劝他想开点。
段述民妻子是前半夜到,段语澈在病房里坐着,没敢睡觉,常小斌在外面疯狂挂曹烽电话,然后直接把他拉黑。
“你是小澈吧,是他……”她也不知道怎介绍自己,“你早点去休息,晚上守夜。”
段语澈蹲在黑漆漆楼道上,眼泪都哭干,流不出来,太阳穴尖锐地刺痛。
段述民需要很长休息时间,他吃药容易睡觉,常小斌走进来给他瓶矿泉水:“你还好吗?”
“嗯。”他站起来,喉咙是痛,“现在买机票,带他去国外看看。”
“算吧……”常小斌脸上流露出不忍心,“长途跋涉,你爸太辛苦。”
段语澈喝口水,问:“爸他……他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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