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也不能说没有类似种子,可觉得由那些种子萌芽而成作品只是略带侦探小说趣味般文学而已。认为越是深入那种方向,就越远离侦探小说,只单纯地往纯文学靠拢。光靠抽象理论说不明白,所以要他拿出范本来。
(客人)您肯定既有侦探小说,范本当然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拿出排行榜上前十名作品就行。然而木木先生设想是未来种趋势,并没有现成范本。您要他拿出那样东西,岂不是不公平吗?
(主人)所以不想深入追究这点,但是抽象理论说服不,必须看具体作品。前阵子也问过木木,外国文学里有没有什可以拿来当成范本即成作品?结果他还是只说得出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卡拉马佐夫兄弟》或类似作品。以文学标准来看,《罪与罚》和《卡拉马佐夫兄弟》是很伟大;但以侦探小说标准来看,并没有什大不。它们不是着重解谜逻辑之类东西。所以这类特征作品,没办法成为新侦探小说范本。
(客人)话说回来,您刚才本来要详细介绍游戏论,那谈谈游戏论如何?
(主人)这也是很久以前事,本性难移。刚开始写侦探小说没多久,当时无产阶级作家前田河广郎[207]氏在大正十二三年左右《新潮》上发表两篇短文《究明侦探小说》、《侦探小说心理》。主旨是侦探小说是拥护资产阶级小说,作家应多创作反资本主义式侦探小说。在《新青年》上反驳这个说法,说侦探小说是“理性游戏”,所以并非有资本主义或无产阶级立场。依作家性格,要写出赞同或反对资本主义作品也不是不可能,但那与侦探小说本质无关。更久之后,发表则短篇《烟虫》,结果这次受到左翼人士赞赏,但那也只是巧合,选择以军人为主角只因其适合描写个怪现象,从未刻意在作品中突出反军国主义。
(客人)觉得您有些偏离主题。
(主人)游戏论,是吧?刚才话其实也涉及二,很早以前,骨子里就是个侦探小说游戏论者。文学是放眼人生、寻找真实,描写人类世界种种悲欢离合,或谈论神与恶魔种艺术形式。侦探小说当然无法避开这类要素,但中心主旨却全然不同,是将人为制造谜团——最为不可思议谜团——甚至看似不可能谜团以逻辑加以清晰化,以获得解谜乐趣为目小说。这个谜团可以是人生之谜,但人生之谜自古以来便是哲学与文学中心课题,没必要连它也都放在侦探小说里,而且人生之谜也不可能靠本书就解得开,这与侦探小说趣味不同。换言之,试图解决与人生相关谜团小说是纯文学,解开与人生无关人为制造谜团小说是侦探小说,也就是游戏文学。
(客人)在侦探小说中,解开杀人命案之谜不也与人生有关吗?
(主人)不能这说。现在谈不是这浅显层次,而是更高层次。你要知道,侦探小说根本乐趣在于虚构。虽然必须写得煞有介事,但那不可能是真正现实。认为“虚构现实”必须和般意义现实分开。如果要彻底追求般意义现实,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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