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时候到岛上
？”
“就是前几天……”沈默说到
半就顿住
，没再说下去。
要怎说呢？说他特意选在季明轩生日这天跑来S岛？
沈默耳根发烫，端起
季明轩打发经理，扭头对沈默道:“这里光线不好，去外面擦药吧。”
沈默便又跟着他走出去。他们在大堂里找个靠窗沙发坐下，刚坐下不久，就有侍者端上咖啡。
季明轩没理会，只捉着沈默手慢慢涂烫伤药，边抹边问:“来S岛旅游？”
语气淡淡，像个认识多年老朋友。
沈默答:“
重新开始画画，出来找点灵感。”
季明轩垂着头，专注地盯着他手，微红手背被冷水冲得有些发白，沈默道:“季先生，可以。”
季明轩仍旧握牢他手腕，说:“再冲会儿。”
说着，抬起眼睛匆匆瞥沈默眼，又迅速地转开去，道:“你没怎变。”
沈默光明正大透过镜子看他，用目光描绘他侧脸轮廓，说:“季先生也是样。”
季明轩突然松开他手，取出手机来打通电话:“对，是……应该是烫伤，拿医药箱过来……”
沈默怔怔瞧着他，时竟寻不着自己声音。
周围人声鼎沸，仍旧是派异国喧嚣。有几名金发碧眼洋童在边上追逐打闹，其中个被小伙伴追赶着，尖叫着朝沈默方向跑过来。沈默直楞楞忘躲避，被他没头没脑地扑在身上。
接下来似场连环车祸。沈默被撞得后退几步，又碰翻身后遮阳伞，恰巧个侍者从旁边经过，手中端饮料洒出来，杯热牛奶尽数泼在沈默手上。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数秒，沈默却像被人按慢放键，思维变得迟钝缓慢，灼眼阳光下，所有人动作都变为慢镜头，切细节都被拉长放大。片混乱中，他看到季明轩露出微讶神色，接着大步朝他走过来。
直到季明轩握住他手，沈默才醒过神来，发觉被烫伤手火辣辣疼。他终于出声道:“季先生……”
季明轩点点头，说:“S岛风景不错……”
他随意提些岛上风土人情，沈默也很配合，附和着聊聊沙滩上落日
、悬崖边海景。两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竟也聊得像模像样。
后来季明轩停下，问他道:“你是个人来？”
“是，只有空得很。”
中间又停下来指挥沈默:“继续冲。”
沈默只好继续用冷水冲着手背。
几分钟后，酒店经理提着医药箱赶过来，颇为恭敬开口道:“季先生。”
季明轩微微颔首，跟他交谈几句，从医药箱里找出支烫伤药膏。
沈默察言观色，立刻猜到他就是这家酒店投资人。
季明轩没应声，只低头去看他手，见他手背上红片，不由得皱皱眉，直接拖着他离开泳池，往酒店内走去。
路上遇见形形色色人，沈默什没想，只管跟着季明轩走。
季明轩将他拉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冲他手。冰凉水流过手背，水声哗哗响。沈默抬头看向镜中季明轩，又叫道:“季先生。”
季明轩到这个时候才同他说第句话，却只是极轻、极轻地“嗯”声。
只是这声，沈默动荡不安心忽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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