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向那位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转学生。
转学生神色平静而乖巧,口个“嗯”、“好窦老师”、“知道窦老师”。他声音很轻,这种声音天生给人种懂事听话感觉。
实在太过无聊,又懒得听老窦那破锣嗓子念经,楼珹手里玩着月考试卷,懒洋洋地上下打量着他。
转学生不仅脸上有伤,手上也是,手指关节上满是血痂,乌青片,雪白脖子上,青绿色血管和几条暗红伤疤交相辉映。
他皮肤这种白,令楼珹联想到
难道他真冤枉楼珹?
于是,他也没再说什:“这样,楼珹。”窦老师下令道,“你等下跟去办公室拿试卷,然后你带新同学去男寝,他刚转学来六中,你带他熟悉下校园。”
扶着拐杖楼珹:“???”
窦老师云淡风轻地就把这件任务交给他,也没给他拒绝机会,就转身走。
楼珹郁闷地跟着进办公室,从窦老师那里拿几张雪白月考试卷捏在手里,听见老窦和颜悦色地跟转学生交代些重要事:“四班是重点班,每周小考次,每月大考次,每次期中考和期末考后都会综合下你们平时成绩还有竞赛成绩调整下班级。”
人还没走,就站在洗手台旁,但是没有说话,只是他冷眼旁观这场“人赃俱获”闹剧,脸上甚至没有丝愧疚或者心虚。
这让楼珹更是窝火,笑容完全冷下来:“那抽烟,总得有烟吧?打火机能说明什?烟呢?”他提着自己干干净净裤兜:“证据呢?”
“证据!味道就是证据!这重烟味,这里只有你个人,不是你是谁?”
楼珹也要气笑,他抱着手臂:“窦老师,提醒你下,这里三个大活人呢。”
他不屑于指认别人为自己“脱罪”,言语之间有种清者自清意思。
“平行班学生有机会考到们重点班来,同样,班上同学如果成绩落千丈,就可能掉到平行班。”
“六中竞争是很大。”
“每次考试成绩都占定比重,所以千万不能在高二这个当口掉链子。迟到、旷课都是不允许,”他敲打道,“打架斗殴,更是不允许,轻者记大过,重者开除,你情况……”
“你是个聪明学生,好好学,定能为校争光。”他拍拍丁雪润胳膊,语气好不温和。那脸上笑容楼珹非常熟悉,他对着班上部分得意门生,会露出类似笑。
楼珹懒散地撑着拐杖站立,想到自己高刚入学时,老窦也对他特别关注,也经常跟他说句话:“你这聪明,怎不好好学呢?你要是好好学,肯定能……”
老窦显然也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但跟校长对话过后,他现在对这个学生充满同情和惋惜,这是个好孩子,所以他丝毫没有怀疑丁雪润意思。
但楼珹既然这说,窦老师便扭头问丁雪润,语气温和:“你看见是谁抽烟吗?”
丁雪润犹豫下,先是摇头,再是点头:“应该不是这位同学,刚刚有个男老师进来时候好像在抽烟,您……误会他。”
老窦审视着他,扭头又看眼楼珹。
楼办公室里有个老师是老烟枪,走到哪里抽到哪里,今天他正好提前来批改试卷,老窦自然而然地猜到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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