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撑开漂亮花伞冷漠地渐行渐远,楼珹摸着下巴盯着他背影看会儿,心想什人会刻意带两把伞出门,难道专门备着借给别人吗?
怎会有这样人?
他把桌上那把更大伞握在手里,伞折得很整齐,使用痕迹很深、很旧。
楼珹心情好点,他手夹着自己拐杖,手打开伞走进雨中,抬头便看见伞上有个脱色红色爱心标志,红心上印着只白色手,下面还有串黑色字。
他好奇地定睛看,等分辨出字内容,楼珹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楼珹嗯声,脸色稍霁,但也丝毫没有带他逛校园意思。他转身想走,可却发现,刚停滞太阳雨,这会儿又下起来。
阳光依旧明媚,但雨声淅沥,空气里弥漫着股潮湿青草香。
楼珹盯着这场忽如其来雨,皱皱眉。注意到转学生进教室,半晌,他看雨没有停下来意思,虽然雨不大,但他也不想弄得满身湿透,所以只好也跟着转身——
只是……楼珹站在门口,他看见新同学位置,正好在自己后面。
他直是个人单独坐个座位,因为高,所以在最后面。他正好是班上多出那个奇数,大概老师怕他影响其他同学,就没给他安排同桌。
自己个得白化病远方表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能清晰看见血管白,而且他毛发颜色偏浅,头发是种有些飘金棕色,发质看着非常柔软。
如果不是他脸上那些伤,那他身上这股温和无害气质,看起来简直像个优等生。
而且转学生还非常地瘦。打眼望去,他起码比自己矮个头——当然,以楼珹米八八身高,在六中是相当鹤立鸡群,俯视众生。
窦老师没说太多,过后交待楼珹:“五点钟时候可以充值校园卡,楼珹你带新同学去办张饭卡,带他去熟悉下校园。”
楼珹有气无力地嗯声,新同学转头来看他,说句:“那麻烦同学。”楼珹刚替他背锅,很不屑地别过头去:“不用谢。”
“关爱残障人士,传递城市关怀。”
作者有话要说:楼珹(cheng)
新同学座位,就在楼珹后面,靠着阳台门。
楼珹没有进去,两条长腿交叠着斜倚在教室门口。他看见转学生摸出把伞,背着书包朝自己走来。
走到他旁边时,转学生停下,把伞放在第排桌上。楼珹愣下,接着他从自己身旁言不发地走过去,脸上什表情都没有,满身清冷不近人情。
楼珹看眼桌上那把伞,又看眼转学生,他正在想转学生要怎办,便看见他从书包侧袋又摸出把轻巧五折伞出来。
他在雨幕前撑开伞,没有回头地走下台阶。
两人走出办公室,同时离对方远几步。
楼珹盯着他,似笑非笑地垂头,压低声音:“你还挺会装。”
他是低音炮,声音刻意压低时像在人心上挠痒痒似。
楼珹凑近他时候,能闻到股很淡草莓味,那是口气清新剂味,而且很奇怪是,楼珹闻不到什烟味。
丁雪润面不改色,看向他道:“刚刚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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