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清楚瞧在眼里,却什话也不问,只天真无邪地笑笑,扯着林沉爬上床去,面对面地躺下。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屋里片安静。
隔许久,林
门外立着表情倔强林跃。
“这晚,有事?”
“……”林跃咬咬唇,目光四处乱扫,极不自然地应:“是来道歉。白天脾气太差,说许多不该说话,大哥你别放在心上。”
林沉怔怔,心底蓦地泛起柔情,手臂上痛楚亦缓解几分,笑道:“也有不对地方。”
“那大哥你还生不生气?”
他记不清自己是何时刻上去,只知心口痛得厉害时候,总忍不住取出匕首来,刀刀在手臂上划。
……此刻亦是样。
他咬牙,摸索着握住贴身匕首,狠狠地照准那个字割下去,下又下,好似想将李凤来这个人从心头剜去。
真,若是这轻易就能忘记李凤来,他情愿朝自己胸口捅上千刀万刀。
殷红血很快就流出来,腥甜味道越来越浓,林沉却反而眯眯眼睛,慢慢微笑起来。
是否无论费多少心思,他林沉也永远只是个替身?
哈!
林沉明明笑不出来,嘴角却还是往上勾勾,副欲哭无泪表情。
瞬间,他简直恨不得杀面前这男子。
但瞥见李凤来两只手腕上旧伤痕之后,却连恨力气也没有。
。
这近乎挑衅神情更是激得林沉理智全无,立刻动手撕开李凤来衣服,牢牢将人压在身下。
李凤来毫不挣扎,只那盈盈漫笑着,任他折腾。
但当林沉将那些碍事衣衫扯至旁时候,忽听得“咚”声脆响,似乎是什东西滚落在地声音。
循声望去,只见陆景送他那颗琉璃珠正静悄悄地躺在地上,隐约散发出柔和光芒。
“当然不会。”
闻言,林跃大大松口气,眼底立刻闪出光来,脸上也含笑,撒娇道:“大哥,好久没跟你聊过天,不如咱们今晚起睡吧?”
“好啊。”
林沉随口应句,侧身让林跃进门。然后动手点燃桌上蜡烛,再走到床边去铺被子。
从头到尾,都只用只右手。
什叫做疼痛入骨?
就是拿刀子割自己肉,刀又刀,直至见骨。
“咚咚!”
外头忽然响起敲门声。
林沉吃惊,好似猛然从迷梦中清醒过来般,连忙收起染血匕首,垂手臂走过去开门。
是他自己执迷不悟。
是他自己奋不顾身。
当初既然选择这条路,就该料到如今这些痛苦。
片刻后,林沉脸上终于又露出微笑,整个人却是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下床,失魂落魄地走出房去。他穿过那片竹林,悄无声息地回自己房间,然后将房门反锁起来,轻轻撩开衣袖。
月光下,那原本白晰无暇手臂上,狰狞万分地刻着个“李”字。
林沉心顿时冷下去。
即使在这种时刻,陆景这两个字也依旧是阴魂不散。
林沉喘喘气,低头朝李凤来望过去,只见他始终是那副悠然含情模样,眼底蒙蒙眬眬,似笼着层雾气。
他心底在想些什?
他从来也不挣扎,是因为与自己欢好时候,眼中亦全是陆景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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