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知道这点,因而并不挣扎,就这软软地往前倒去。
李凤来手伸,顺势将人揽进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素来恩怨分明,你从前欠多少,只管照原样还回来就成。”
林沉心头震,颤声问:“什意思?”
李凤来慢悠悠地挑起他下巴来,仔细端详阵,然后故意在他耳边吹吹气,语气轻薄至极:“光凭这
李凤来恨恨地咬咬扇子,却又不晓得为什生气,当初被挑断手筋脚筋时候,也还没这气恼呢。
忆起那个当初,李凤来才猛然想到今日来此目。
对呀,他可是来报仇,莫名其妙地生什气?
想着,深吸口气,终于将那怒意强压下去,换上副笑盈盈表情,手中扇子摇啊摇,道:“盟主大人应该晓得今天为何来此吧?”
枓沉点点头,四下里望望,道:“这儿人多眼杂,不太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吧。”
这伤是怎来?
李凤来感觉胸口阵发闷,笑容立刻就敛下去,手中扇子攥得死紧,眼底几乎冒出火来。他眼见林沉回房换衣服,连忙尾随过去,在楼道转角处将人堵住。
林沉乍然与他重逢,自是大吃惊,脸上瞬间闪过茫然之色,但随即恢复如常,微微笑道:“李公子,你终于来。”
那副温温软软口气,好似早已恭候多时,只等着李凤来现身。
李凤来却没工夫多说废话,只把抓起林沉左手来,细细端详那道疤痕,问:“你手是怎回事?哪个人这大胆子,连盟主大人手都敢伤?”
略微垂下眸去,带几分羞涩腼腆味道。
绝对不是李凤来喜欢类型。
但不知为什,就是忍不住瞧又瞧,怎也挪不开眼去。
没过多久,便见林沉站起身来跟人敬酒,结果却不小心碰翻手边汤碗,被那热汤泼身。他脸立刻就红起来,苍白脸颊染上薄薄艳色,让人恨不得咬上口。
真是呆子。
“有什不方便?盟主大人以为要跟你比剑吗?”
“你不是来杀?”
“哈。”闻言,李凤来立刻就笑起,眨眨眼睛,道:“若这简单就结你性命,岂不是亏大?”
林沉愣愣,眼见李凤来手中扇子越摇越快,忽然感到阵头晕。
又中毒。
林沉脸色又白几分,但仍旧只是笑,轻轻地说:“自己。”
“啊?”
“反正以后都不会再弹琴,留着这只手也没什意思。”说话间,始终是那平静如水语气,连忙眉毛也不动下。
“你!”李凤来气得说不出话来。
面前男子明明是温柔沉静模样,怎骨子里竟这狠?从前废他武功也就罢,现在……竟连自己身体也舍得伤害……
这副笨手笨脚样子,还指望着跑去对付魔教?简直自不量力。
李凤来边想,边勾动嘴角,低低笑出声来。
但紧接着视线转,惊讶地发现林沉无论是敬酒还是擦拭衣角时候,几乎都没有动过左手。
他手怎?受伤?
李凤来蹙蹙眉,目光路往下,这才看清楚林沉垂在身侧左手——五指微微弯曲着,原本白皙无暇手背上,添道狰狞恐怖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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