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慢悠悠地感叹:“看着这些孩子,才能真正意识到自己老。他们才是下个世界。”
“屁。老子们正值青春。”程菲说,“故事还长得很。”
*
距离中校门数米远外,停着辆纯黑色商务车,安安静静,无声无息。
车内。
温舒唯说:“对。有这回事。”
程菲突愣,“你怀疑那封信跟着课桌起被搬到废弃礼堂?”
“有这个可能。”
“你把叫过来,该不是让陪你进学校去找信吧?”程菲瞪眼,不可思议:“唯唯,这都十年,就算当时真掉在礼堂,那现在也不可能找到啊。没准儿早风化。”
温舒唯笑笑,冲她促狭地眨眼睛,伸手挽住好闺蜜胳膊,“女侠,你最好,陪去看看嘛。难道不想睹校霸大佬文采?”
但是那个哥哥搬走。唯知道信息,只有他名字。他叫余烈。”
“如果真有缘分,你们定会再遇见。”温舒唯笑,“别难过。”
程菲好笑,翻白眼:“有好什好难过,当年才几岁,那个小帅哥顶多只算个童年玩伴,过去这多年,谁知道人家现在是人是鬼。”
温舒唯沉思,“不过,按照你说,你家小哥哥那个性格……长大没准儿真会报复社会?”
程菲巴掌敲她脑门儿上,“滚你。”
“你盯着那两个女人看那久,还以为,你擦出什爱情火花,看上她们之间谁呢。”道稚嫩清脆嗓音忽然响起。
说话是个穿红黑泡泡裙小女孩儿,十来岁年纪,天然卷黑发用蝴蝶结绑成两个小马尾,怀里抱着个少只眼睛芭比公主。粉雕玉琢,天真烂漫,可爱得像个瓷娃娃。但女孩儿说话语气却缓慢讥诮,不同于外表天真无邪,她脸色平静,微垂眼眸里有种厌世冷淡。
只修长手从车窗外伸出去,掸掸烟灰。
“于小蝶,劝你跟说话客气点儿。”男人面容清冷俊美,视线收回来,逗着金丝雀笼里八哥,慢条斯理喊出个名字,寒声说,“上回
程菲无语,作势打她,“怎有你这种狗朋友。”
两人嬉笑打闹着。
头顶阳光灿烂,忽然,前方传来阵说话声。
温舒唯抬眼看过去,见是三五个穿校服少年少女正说说笑笑地走来,校园操场、栏杆、教学楼,都矗立在光里。迎着那几道十六七岁身影,构成幅名为“青春”画面。
温舒唯忽然想起句话,人们之所以歌颂青春,是因为青春包含着对未来,世界无限可能性。
温舒唯噗笑出声,喝完咖啡,唤来老板埋单。
程菲收拾好自己帆布包,跨在身上站起来,道:“对,你今天怎忽然心血来潮,约到学校这边来喝咖啡?”
“沈寂说,他之前给写过封情书,高考前周,托人交给。”温舒唯摊开双手,“那个转交人说他把信放在课桌上,可没有收到。”
两个姑娘肩并肩,边聊天边走出咖啡厅大门。
“高考前周?”程菲眉头皱起来,回忆数秒,忽然说:“记得,当时们学校刚好购进批新课桌椅,高考前周全体高三放假,班主任就让男生把大家课桌都堆到废弃礼堂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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