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清醒过来,身子如离弦之箭般从床上弹起,耳朵夹电话,两只手飞快抓起床边卫衣牛仔裤往身上套,“具体在什地方?”
“西三环附近家废弃工厂。说是个男人刚
沈寂:“……”
他视线往下瞥,而后自嘲哂,揭开锅盖舀鸡油,咬着后槽牙语意不明地说:“拿人点儿办法没有,能怎着?今儿晚上继续自个儿伺候自个儿。”
来日方长,再留她些时候。
债先欠着,他迟早连本带利、狠狠在那小姑娘身上讨回来。
*
像只清纯又娇艳小狐狸。
沈寂被那丝媚笑晃眼,微微怔。
就在这时,姑娘忽然伸手,抱着他脖子把他勾下去,踮起脚,红艳艳唇贴紧他,呵气如兰,软着嗓子、柔柔在他耳朵边上喊声:“哥哥。”
沈寂:“……”
那边厢,嗓子喊完,姑娘非常满意地笑笑,收回手撤回身子,大拇指往炖着鸡汤方向指指,“守着啊,别忘把油都捞出来。”说完抬起右手拍拍他宽肩,转过身,哼着小曲儿很开心地到客厅里去。
,似乎有点儿迟疑,好几秒才下定决心般嗫嚅着挤出两个字,轻轻喊句。
沈寂听见,眸子里蔓延开丝很浅笑意,故意俯身,稍微贴近她点儿,盯着她,懒洋洋地拖腔带调:“你刚说什?没听清,再喊遍。”
“……”
温舒唯知道这人想使坏,这回也不知哪儿来勇气,也不躲,站正身子不避不闪地和他对视。
撩上瘾?
温舒唯本打算第二天早上陪沈寂同去医院送鸡汤,可天刚亮,通电话便把还在被窝里熟睡温舒唯给惊醒。
只白生生细胳膊从被窝里探出来,伸到床头柜上捞啊捞,抓起手机,又“嗖”下缩回被子里。
温舒唯迷迷糊糊,闭着眼也没看来电显示,含混接起:“喂?”
“小温,刚接到群众来电,有个突发新闻,你赶紧去趟。”听筒里传出个女人嗓音,低沉冷静,带着上流社会人士谈吐间专属精英感。
温舒唯愣下,脑子里瞬间飘出三个鎏金大字:梁主编。
沈寂拿着汤勺就那愣在原地。
好几秒后,他回过神,抬起右手,从额头顺着黑色短发撸到后脑勺,又缓慢揉揉脖子。好气好笑,自言自语低咒出句:“操……”
他妈有没点儿出息。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人姑娘都没撩,光喊两个字儿你就受不?
沈寂眯眼,侧头看眼厨房外客厅方向。外头隐约能听见手机游戏放技能各种音效,不止如此,那纵完火丫头还开着语音,激动地指挥道:“快快快,放大放大!这波稳住,们能赢!啊啊啊啊死!加血加血给加血啊啊啊啊!”
看她老实巴交好欺负?
常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老虎不发威,你不知道花儿为什这样红。温舒唯面无表情地认真想。
整个厨房里安静极。
大约过两秒钟,沈寂瞧见温舒唯微微眯眯眼睛,下瞬,姑娘竟微扬眉梢,嘴角往上翘,朝他露出个笑容。
她原本长副温婉柔顺五官,漂亮得毫无攻击力,然而,此时挑眉盈盈那笑,眼角眉梢竟都流露出股惊人自信和娇态,媚眼如丝,竟风情万种勾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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