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目光直视着前视窗外,自顾自发动引擎,没有说话。
温舒唯垂眸,看着手里围巾低低叹口气,自言自语似说,“真不明白。你和沈叔叔明明是父子,却闹得像对仇人,明明彼此都很关心对方。”
沈寂还是没吭声。
温舒唯见他不想谈这个话题,也识趣,不再继续,只是把围巾叠好放在边儿。
沈寂侧目瞧见
温舒唯被这句话问得硬生生呛呛,静默半秒,脸再次不争气地红,眼瞪,望着他小声斥道:“你好意思问?还不是怪你太饥渴。”
刚洗完澡,她连身上水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就被他二话不说地给摁着啃顿,请问哪儿来时间吹头发?
闻言,沈寂静默几秒钟,不说话。怕她湿着发会受寒,索性胳膊收将她揽进怀里,自己身体挡住风,护着她路往停在车位上黑色越野走。
上车,温舒唯正扣着安全带,余光里看见沈寂绕到汽车后侧后备箱前。
她有点狐疑,伸长脖子往后打望,只见他拉开后备箱,拎起隔层,从里头个方形盒子里取出个什东西,又啪地合上后备箱门,折返回来。
温舒唯听这话,当即变脸色,裹着被子跳下床,以最快速度从行李箱里随便找出件白色卫衣和牛仔裤穿在身上,又从箱子底部拿出双从家里带来运动鞋,边换边焦急道:“怎会这样,怎会又发生爆炸案?”
“现在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沈寂语气很低,唇紧抿,脸色不善。他说完顿下,又拉开衣柜中部第个抽屉,从里头拿出个厚厚信封,收进夹克内兜。
温舒唯动作很麻利,两分钟就把衣服鞋子穿戴完。接着扭头看沈寂,说:“收拾好,现在就能出发。”
沈寂视线落在温舒唯身上,打量番,又弯腰从开着行李箱里找出件灰色风衣外套披在她肩头,说:“夜里风大,多穿点,别着凉。”
温舒唯朝他露出个笑,点点头。
“给。”沈寂把手里东西递给她,“围上。”
温舒唯接过来看,见是方宽大厚实羊毛围巾,浅灰色,粗线织,摸着光滑柔软,质量挺好,干干净净,看着像是很多年前男款。
她抬头看他,“这是你围巾?怎放在车上。”
“这围巾是爸。”沈寂从驾驶室那侧上车,边系安全带边回她,冷静淡漠,语气里没有多余情绪,“他有年来姑姑家串门儿,把围巾给落下,姑姑洗过之后直没机会还给爸。她搬家之前清理东西,把爸所有东西都放在个盒子里,让转交。”
温舒唯听完怔,脱口而出道:“所以你就把那盒子放在车上,都不让叔叔东西进你家门?”
沈寂没再出声,牵起她转身大步离去。
十月已是深秋,云城地处南方,晚间雾重风寒。刚出单元楼,股刺骨凉风便从东北方扑面袭来,温舒唯头发还是湿,让这阵夜风吹,不由“啊”声打个喷嚏。
她裹裹风衣外套,下意识把两只手放在起对搓取暖。
沈寂察觉,握住她两只手捂捂,温热暖流霎时从他掌心淌进她四肢百骸。他看眼她披在肩头湿发,眉头微微拧成个结,沉嗓子:“洗头发怎也不吹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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