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温舒唯系好安全带,连侧目看驾驶室里男人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沈同志。”
沈寂脸上没什表情,边发动引擎便随口应句:“嗯。”
“你和叔叔关系,为什会这差啊?”温舒唯小声嘀咕着问,“你明明关心他。而且,从他对态度来看,他也是关心你,为什你们相处得这别扭?”
沈寂闻
梅四少苍白俊美脸庞绽开抹森然笑,“那就好。”
*
下午六点多时候,沈寂照例去接温舒唯下班,两个人在写字楼楼下随便吃点面条,便驱车去市三医院看望沈父沈建国。
自遇袭已过去好些日子,加上沈建国是军人,身体底子好,将养段日子已经复原大半,胃口恢复,连带着脸色也红润许多。
看见沈父身体日渐康复,温舒唯很开心,边坐在病床旁边给沈父削苹果,边有搭没搭地跟沈父聊天,回答些自己家里和工作方面情况。
杜兰特将手里平板电脑递过去。梅凤年垂眸,邮件发信人:未知。
邮件内容:于小蝶今晚将逃往境外,午夜12点40火车,云城市火车南站,1楼14号候车台。
梅凤年眯眯眼睛,若有所思。
四少爷端详着父亲面上神色,沉声问:“怎,爸爸。”
梅凤年忽然道:“杜兰特。”
湖面上投落下片残阳倒影。
更远处,这是望无垠海岸线。
四少爷苍白俊美面容被夕阳橘红色光线笼罩。眼睛在黑暗中太久,不适应光线,他皱眉,抬手略微挡挡。
梅凤年将整片翠绿和海蓝踩在脚下,脸色淡漠,点根雪茄。抽两口后徐徐吐出口烟圈,换上英语,道:“那个侏儒留不得。”
四少爷闻言,眸子里浮起丝讥讽趣味,也说英语:“把不再锋利刀,留在手上,确实只会割伤自己。”
沈建国与沈寂不愧是父子,不仅面貌极其相似,两人性格也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谁也不肯跟谁服软低头。
在病房里待有半个小时,沈寂全程就大剌剌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脸色冷淡,不言也不语。沈建国也拿这个儿子当空气,跟完全没看见那高大人影儿似。
见此情形,温舒唯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
这父子两人,陈年积怨已久,想要缓和父子关系,不是件易事。她心里琢磨着。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完全暗下来,街道各处都亮起街灯,整个城市光影交错。
欧籍青年恭恭敬敬地应:“您说。”
“挑几个脑子好用身手利落。”梅凤年曼声道,“那个侏儒知道太多,不能让她活着离开中国。”
杜兰特闻言,眼皮子都没动下,“是。”
这时,四少爷徐徐开口,很平静地说:“别忘刚才那几个医生。”
杜兰特:“四少放心,切都安排妥当。会处理得很干净。”
“可惜。”梅凤年有些惋惜地叹口气。
不多时,关上房间门再次被人从外头敲响。
梅凤年手里拿着雪茄,微侧目,“进。”
杜兰特推门入内。他眉眼垂着,恭恭敬敬地对落地窗旁老者道:“梅老,两分钟前,您私人邮箱收到封加密匿名邮件。”
“哦?”梅凤年回转身来,“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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