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渟渊笑起来,他算是看出来,这孩子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什精通都说会点。“来,打套瞧瞧。”
余火走到平台中央,面向山峦长长吐口气,双腿曲起扎下马步,双目微合,提手为掌,默念口诀运转心法,清气入而浊气出,仿若行云流水天地自合,等到整套拳法打完,双目中神光湛湛,迎着朝阳灿灿光华,竟给人种煌煌不可直视之感。
江渟渊神色几番变幻,最终归于惊叹难言。望着余火意有所指道:“这怕不是流云道馆行云拳法吧。”
“这叫北斗拳法。”余火眸色澄澈,并未隐瞒。
“和那棋艺字画样,也是你师父教
山上空气清新至极,只吸上口,就感觉从内到外五脏六腑都被洗涤遍。晨光微熹,天空中还能看得见残星影子,刚刚露出微微顶角朝阳活泼又带着慵懒,或深或浅明明昧昧光影透过枝叶倾洒在山道上,交织出水墨难描岁月静好。
山路上已经有不少人走动,大多都和江老爷子样穿着练功服,还有手中拿着剑和扇子,远远地便招呼道:“江上将早上好啊。”
江渟渊笑着回应:“早上好。”
有人好奇地将余火上下打量几遍:“这个年轻人看着倒是眼生,不知是哪位?”
江渟渊往余火手上拍拍,态度十分亲熟:“家中晚辈,特意和封封起过来看望这老头子。”
余火醒过来时候,正好和窗台上只鸟儿对视。
棕黄色羽毛,红红嘴巴,乌溜溜小眼睛,歪着脑袋看他,点也不怕人。
伸出手指凝出丝灵气送过去,那鸟儿浑身打个哆嗦,清脆悦耳叫几声像是表示感谢,叼起片红叶放到余火枕边,又扑着翅膀从窗帘缝隙中飞出去。
余火将枫叶拿起来闻闻,鼻腔中瞬间满是清晨露水气息,眸子里便悄悄染上几分笑意。
微微转头,江封还在沉睡,俊美硬朗面庞在柔和晨光中带着丝孩子气,臂膀霸道地揽在他腰间,像是守护着什至关重要宝贝,不许任何人觊觎染指。
落在余火身上视线立刻就热忱许多:“当真是表人才,家里晚辈各个都如此成器,又有江少将那样好孙子,江老真是好福气啊。”
江渟渊笑呵呵应承下来,眉眼弯弯显然心情极好。
他没有随着人流前往平日里打拳地方,而是带着余火来到处僻静平台,越过栏杆往下看是望无际苍莽山林,视野极其开阔。两名勤务兵守在山道处,这平台上便只剩下余火和老爷子两人。
“会打拳吗?”江渟渊问。
余火点头:“会点。”
嘴角弯起,神色柔软得不可思议,极小心地将他手臂从腰间拿开,低头在他唇上落下吻,然后静悄悄起床走出去。
去公用卫生间洗把脸,准备下楼时候便碰见江渟渊穿着身黑色练功服,也从房间里走出来。
“哟,”江渟渊道:“起这早啊,正好,要出去打拳,你要是没事话陪起沿着山路逛圈吧。”
余火应下来,上前两步扶住老人,江渟渊将拐杖交给身后两名勤务兵,四人起下楼,穿过院子往大门外走去。
二楼某扇窗户内,江封目送他们离开,满脸餍足抬起胳膊伸个懒腰:真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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