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是个蒲团,用棕叶晒干编织而成,素洁而清新。
冯丰坐上去,盘着腿,双手合十:“伽叶,你为什要出家啊?”
伽叶也在另外个蒲团上坐:“自生下来就是在寺
她穿软底绣花鞋,走得毫无声音,然后,她看见伽叶打横盘坐在个蒲团上,背对着自己,聚精会神地研究经卷。
她又悄无声息地走得几步,却听得个温和声音:“小丰,你有事情吗?”
她吓跳,只见伽叶头也不回,要是没有如此真切地听得他叫自己名字,还真要怀疑刚才究竟有没有人说过话。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只见伽叶不可思议地从蒲团上下来,站直:“小丰,你有什事情?”
她惊醒过来,笑嘻嘻地道:“想来看看经卷。”
“嗯。”
他开始讲起来。讲是佛祖舍身伺鹰故事,点也没有趣。
可是,冯丰原意不在听故事,但听得他悦耳声音,如曲催眠曲子,慢慢地闭眼睛,心情也轻松下来。
过好会儿,迦叶见她完全闭上眼睛,才站起身慢慢走出去。
冯丰悄悄睁开眼睛,只见他走路姿势也很奇特,步步,不疾不徐,让身形更显得脱俗,总之是怎看怎好。
药好几日,今天若再不见效,就该换另外种药,你现在觉得如何?”
她正要回答,又剧烈咳嗽几声,呕出口血来。
这口血那明显地呕在白色帕子上,就连伽叶大师也治不好自己病?她惶恐地看着他,声音有些发抖:“伽叶,会不会死啊?”
他声音那平静:“娘娘……”
“叫冯丰,你叫小丰也可以。”
“你想看什?”
《易筋经》、《道德经》、《法华经》、《金刚经》,这又不是少林寺,自己又没法练成绝世武功,看什经文呢,自己是来找个帅哥聊天就对。
她眼珠子转,见他手里那卷经书上弯弯曲曲怪文字,问道:“这是什文字呢?”
“这是梵文。”
梵文自己更是个也不认得。
直到他背影完全消失,冯丰才收回目光,暗骂自己花痴,居然成天想打个和尚主意,真是没天理。
到下午,雨总算停。雨后天空,那蓝,缥缈云朵那样洁白。冯丰站在窗户边,从滴着水珠花架往下看去,通往禅房小径,花木森森。
柳儿在晾晒块花布,冯丰也不管她,独自悄悄往禅房走去。
门依旧是虚掩。
这次,她不敲门,悄悄推开走进去。
此时此刻,她竟然固执地纠正并坚持着个称谓,伽叶点点头:“好,小丰,会治好你。”
这声“小丰”听在耳朵里,真是温柔而又美妙。
冯丰偷偷笑起来,伽叶站在床前,手抵在她背心,微微运劲:“小丰,你病情除药物,还需要阳气注入。每天傍晚是阳气最足时候,从今日起,会每天给你治疗,大概需要半个月时间……”
浑身前所未有舒畅,彻底轻松和愉悦,像对着个最亲近人,她闭闭眼睛:“伽叶,你给讲个故事,要有趣点……”
他见她枕边沾有殷红鲜血白色锦帕,点点头,点也不违逆她心意,像跟个小孩子说话:“给你讲个有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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