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而已。”
“多长时间不能起床?”
“十天左右。”
“真是太不幸。而且还没有照顾你。”
他们长时间地沉默。
“不是。”利玛斯答道,“汤姆斯没有来,是从汉斯罗来爱密斯。”
“上车吧,爱密斯先生。”司机说着打开车门。他们向西边开去,司机对路很熟。
头儿前来开门。
“乔治·史迈利出去,”他说,“借他房子用用。进来吧。”头儿等到利玛斯进门,把门关上后才打开里面电灯。
“吃完午饭就没人跟着。”利玛斯说。他们走进个小会客厅,那里有很多书。房间不错,丝毫没有压抑感,有着18世纪装饰风格,落地窗和壁炉都不错。
附近餐桌旁,坐着个戴眼镜矮个子男人,愁眉苦脸地读着本有关球状轴承制造书。那人如果在听他们谈话,定会认为利玛斯是个虐待狂;如果那人更聪明点话,就会知道只有别有用心人才能忍受利玛斯冷嘲热讽。
他们结账时候,已经快到下午四点。利玛斯坚持要各付各,阿什却坚决不肯。阿什付完账后,还开张支票给利玛斯,说是还他钱。
“二十整。”他说着填上支票日期。
接着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利玛斯,很开心样子。
“说,给你支票没问题吧?”
“你知道她是党员吧?”头儿平静地问他。
“知道。”利玛斯回答说。又是
“他们今天早上找上,是个叫阿什男人。”他点支烟,“是个娘娘腔。们约好明天再见面。”
头儿认真地听利玛斯讲,从打杂货商那天起,到今天早上遇见阿什经历,利玛斯作详细介绍。
“你在监狱里过得怎样?”头儿问他,口气像是利玛斯刚度过个愉快假期样,“当然,们很抱歉,没有办法让监狱优待你,想让你稍微舒服些,可没法做到。”
“没有什。”
“做事就是要认真,每个环节都要认真对待。们既然开头,就只有干下去。知道你还生场病,很抱歉。那时你得什病?”
利玛斯有点难为情地说:“目前还没有银行户头,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办。最好拿支票去你开户银行取现金。”
“亲爱朋友,确实没有想到这是个问题。这样话,你要走很远路去银行兑钱。”利玛斯耸耸肩,阿什笑起来。他们约好第二天还在这里见面,时间是下午点,那时候阿什带现金来。
阿什在街角叫出租车,利玛斯直目送他离开。他这才看看手表,正好是下午四点。他估计还有人跟着他,就走段路后,去家咖啡店要杯咖啡。接着去书店逛逛,在报栏前看看晚报。然后好像心血来潮似,在辆公共汽车关门前突然跳上去。路上车很多,他就下车钻进地铁站。买张六分地铁票,上地铁最后节车厢。乘站,他下车换乘另列地铁。等他出地铁站时候,已是晚上九点钟,外面很冷。地铁站前有辆面包车等着,司机已经睡着。利玛斯看看车牌,走到车窗边问句:
“你是克莱门茨来吗?”那司机突然醒,反问他:
“你是汤姆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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