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勒和利玛斯开车回去路上,都没说话。夜晚山峦显得幽暗而深邃,稀少灯光像是大海中航船上渔火样,在无边黑暗中挣扎。
费德勒把车停进房子边车棚里,他们起向前门走去。快到门口时候,他们听到树林里有叫声,有人在叫费德勒名字。他们转过身来,利玛斯借着昏暗光亮看到二十米开外站着三个男人,很显然是在等费德勒。
“你们要干什?”费德勒大声问。
“们要和你谈谈。们是柏林来。”
费德勒犹豫下。“该死卫兵在哪里?”他问利玛斯,“前门应该有卫兵把守。”
利玛斯耸耸肩。
“门厅里灯为什没有亮?”他再次发问。他似乎还不相信眼前切,但也开始慢慢地向那些人走去。
利玛斯等会儿,没有听到什动静,于是摸索着走过没有灯正房,向连在房子后面住处走去。后面房子很简陋,面靠着房子后墙而建,三面都被浓密小松树林所包围。那里共有三个相邻房间,没有过道。当中个房间是给利玛斯住,靠后墙那个房间给两名看守住。利玛斯不知道最里面个房间是谁在住。他曾试图打开通往里间房门,可那道门被锁上。他只是天早上出去散步时,透过里间窗帘缝隙,才发现那也是间卧室。本来有两名守卫直在五十米开外处跟着他,可那天他们没有跟到房子后面来,这样利玛斯才透过窗帘缝隙看眼最里面那个房间。那里面放着张床,床上有被褥,张小写字台上放着纸张。他猜测是德国某方面人住在里面监视他。可像利玛斯那样经过风浪人,又怎会怕人监视。当年在柏林时候,时刻都被人监视。时间长也就无所谓,自己不乱,别人也拿你没办法。他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因为他稳重而且有出众记忆力。总之这是他强项。他能很快发现监视对象,知道那些人看重哪些方面信息,通晓其中伎俩和弱点,更解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利玛斯被人监视,这算不什。他穿过正房里破旧走道,走进后面守卫住房间。站在守卫住房间里,他清楚地知道肯定是出问题。
后面三间房灯光是由前面房间里某处开关控制,由只看不见手控制灯开闭。过去几天中,早上房间里那盏吊着电灯会突然亮起来,经常把他惊醒。而夜里灯被人关掉后,他只有上床睡觉。现在才晚上九点,灯已经灭。通常情况下,要到十点钟才熄灯。现在那两个看守不在房间里,房间百叶窗也放下。他让通到主屋那道门开着,这样通过走道能有些微弱灯光透进来。借着那点点光亮,他能看到守卫床上都是空。利玛斯站在房里,看到眼前景象,有些惊讶。身后门关上,也许是自动关上吧。利玛斯并没有去开门。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门关上时候没有什其他动静,没有关门声也没有脚步声。利玛斯本能让他突然警觉起来,他闻到雪茄味道。烟味应该早就有,不过利玛斯刚刚察觉。黑暗中他变得像盲人那样,听觉和触觉变得更加敏锐。
他口袋里虽然有火柴,但他并不想用。他向侧面跨步,把后背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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