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个侄子。”
“你?”
“她。”
史迈利环顾周围玫瑰树丛、断秋千、潮湿沙坑、在晨光中醒目刺眼红房子,心想,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们从上次谈话以后仿佛直在这里。
拉康又在道歉:“是不是可以说,并不完全信任你动机?你瞧,当时心里想,这是老总指使你来见。这是他恋栈不去,想排挤潘西·阿勒莱恩种办法——”他又向前跨起大步,手腕向外挥着。
这幢房子面是练习骑马小围场,另面是个草地网球场,隐藏在树林中间。球场不是太好,没有经常割草。春天,冬季积水浸透草地,没有阳光照射进来把它晒干。到夏天,球飞出去,掉在树叶丛中很难找到。今天早晨,从整个花园扫到球场里来结霜落叶,厚可没脚。但是在场外,在顺着长方形铁丝网外山毛榉间,有条小径,史迈利和拉康现在就在这条小径上漫步。史迈利已经披上他旅行大衣,拉康却只穿他那套破旧衣服。也许就是为这个缘故,他步子迈得又大又快,每步都走在史迈利前面,因此不得不停下来等个子矮那个人赶上来。赶上来以后,他又急着迈步,结果又走在前头。他们这样赶两次,拉康终于打破沉默。
“年前,你为个类似想法来见,几乎把你撵出去。想现在应该向你道歉。当时太大意。”他沉默会儿,在想他那次失职,“那时指示你停止切调查。”
“你对说,这种调查是违反宪法。”史迈利也遗憾地说,仿佛他也想到那个可悲错误。
“是这样说吗?天,真是太夸大其词。”
屋子那里传来洁姬不断哭声。
“那可不是,可以向你保证,老总根本不知道。”
“现在明白。当时却不明白。对于你们这种人,真不知道究竟什时候应该相信,什时候不该相信。你们有完全不同套标准,是不是?意思是说,你们是不得不那样。这点,是同意。并不是要随便下断语。毕竟们目标是致,即使方法有所不同。”——他跳过个小沟——“有次听人说,道德规范就是方法。你同意这种看法吗?想你大概不会同意。想,你会说,道德规范就寄托在目标之中。但是很难知道你目标是什,问题就在这里,特别如果你是英国人话。们不能要求你们这些人来为们决定政策,是不是?们只能要求你们推行政策,对不对?又很微妙吧?”
史迈利不再追着他走。他屁股坐在个生锈摇椅上,把大衣裹得更紧,于是拉康只好回来,欠着身子坐在他身旁。他们两人起跟着下面弹簧咯吱咯吱地摇着。
“为什她选中塔尔?”拉康终于自言自语道,拨弄着他纤长手指,“要找个人听她忏悔,看没有比这个人更不合适。”
“这个问题,看你得去问女人,问们可没有用。”史迈利说,
“你从来没有过吧,是不是?”拉康马上问,他脑袋转向哭声传来方向。
“你说什?”
“是说孩子,你和安恩没有孩子吧?”
“没有。”
“侄子、外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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