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六日,Nick发条消息过来:“宝宝怎样?”第二天才看到,回复:“生,六月二十七日,女孩子,七磅重。”会儿工夫就收到条只有个词回信:“恭喜。”他可能以为很幸福,幸福到忘记小家庭之外所有人。也难怪,有很多人都以为很幸福。
至于Caresse,有
过去胀痛感觉。
出院那天上午,有会儿,只有个人在房间里。侧过脸,那个小孩子就在离不到五十公分地方,看起来既不像Lyle也不像。她似乎醒,只眼睛仍然闭着,另只懒洋洋很慢很慢睁开来。努力靠近她,想看清楚她虹膜颜色,曾经不知道有多少次,希望那会是深蓝色。
外面天色阴沉,九点多时候,开始下起霏霏淅淅小雨,Nicole、Cheryl-Ann,还有Lyle都来。那个时候,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也可以四处走动。坐在床边,跟他们样逗逗孩子,互相说话。有其他人在场,切看起来就都很正常,和任何个新添个宝贝家庭没有什两样。
Lyle站在婴儿床边上给Gerard打电话:“是榛子色,对,美极。”
知道他是在说眼睛颜色。榛子色,原来是榛子色。
给做剖腹产手术医生过来做出院之前最后次检查。他拉起病床边上帘子,躺下来,某个动作牵动伤口,阵钻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几乎是同秒钟,帘子那边婴儿哭声响起来,让下子泪湿眼睛,在心里喊:宝贝宝贝宝贝。那个时候,Caresse出生已经五天,直到那个时候,才真正明白,像刀锋划过皮肤样深切体会,她就是小孩,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人。而且,在那个瞬间,们似乎都茕茕孑立,她只有,只有她。暗自发誓,那是不用语言,也无法用语言表达誓言,要保护她不受伤害,直到有天她不再需要,同时又觉得手足无措,急得想哭,因为根本不知道应该怎做。
回去路上,雨越下越大。Caresse,巨蟹座孩子,水相星座似乎总是宿命和雨、潮汐、月亮联系在起。她安安静静地躺在怀里,第次抱她那长时间。
“你主刀大夫很有名。”Cheryl-Ann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开讲她名人堂节目,“BryanBlanchet,著名妇科医生,有个漂亮老婆,同时又在帮情人当中周旋……”
听着,但没有反应。看着不断打在车窗上雨点,顺着玻璃流下去,转过头刚好看到后视镜里自己,苍白憔悴,像是刚刚被人从地牢里拖出来。或许这就是生活,至少是其中真实残酷面。而爱情,最美最炙热,如两颗无限接近恒星,碰撞燃烧毁灭,最后剩下只有无边无际尘埃而已。
于是,和Lyle也开始那种两面派生活。们分开睡觉,只有两个人时候,几乎不讲话,甚至不能忍受和他呆在同个房间里。但如果有其他人在,或是接别人打来电话,就能表现得切正常。他始终没有问过为什不和他讲话,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要好好谈谈们之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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