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七点钟,静秋就起来,梳洗下,跟大妈告个
儿子织件毛衣也算是补偿吧。
那晚,静秋怎都睡不着,她把那张纸拿出来看又看,他确是那样写。但他是怎知道她明天要回去呢?他明天不上班吗?他会对她说什?做什?有他做伴,她心里很高兴,但是女孩防范是男人,他不也是个男人吗?两个人在山上,如果他要对她做什,难道她还打得过他?
说实话,静秋就知道男人对女人构成威胁,但并不知道这个威胁具体是怎回事。“强*”也听说过,外面经常可以看到布告,有些人名字上打着大红叉,就知道又枪毙几个。那些人当中,有些就是“强*犯”,有时还有犯罪经过描写,但都比较含糊,看不出究竟是怎回事。
静秋记得曾经看见过个枪毙残害女性强*犯布告,其中有句说强*犯“将螺丝刀插入女性下体,手段极其残忍”。记得那时她还跟几个女伴议论过,说到底哪里算下体?几个人都觉得腰部以下都算下体,那这个强*犯到底把螺丝刀插到受害人腰部以下哪块去?这事她直没搞清楚。
还有个女伴曾经讲过,说她姐姐跟男朋友吹,因为那个男朋友“不是人”,有天晚上,那个男朋友送她姐姐回家时候,把她姐姐压到地上去。这又把几个人搞得糊里糊涂,是不是那个男太凶恶,要打他女朋友?
静秋女伴大都是八中或八中附小老师小孩,都住在学校教工宿舍里,起长大。那几个大点,似乎知道得多些,但讲起来也是藏头露尾,叫几个小点摸头不是脑,如堕云里雾中。
记得有个女孩曾经很鄙夷地讲过,说某某姐姐像等不急样,还没举行婚礼就结婚。在静秋听来,这个说法简直狗屁不通,不合逻辑,结婚不就是举行婚礼吗?怎可能没举行婚礼就结婚呢?
还有就是总听人说谁谁被谁谁“搞大肚子”,但从来没人告诉静秋,个人肚子是如何被搞大,自己悟来悟去,也就基本上悟出跟男睡觉就会被搞大肚子,因为她妈妈个同事儿子被女朋友甩,那个同事很生气,总是对人说那个女孩“跟儿子瞌睡都睡,肚子都被搞大过,现在不要儿子,看谁敢要她”。
那件事给静秋很深印象,因为她妈妈告诫过她,说你看看,同事还是人民教师,遇到这样事,都会在外面败坏那女孩名声,如果是那些没知识人,更不知道说出什难听话来。个女孩子,最要紧就是自己名声。名声坏,这辈子就完。
把这多前人经验教训,再加上道听途说以及自己逻辑推理全综合起来,静秋得出个结论:明天可以跟老三起走那段山路,只要自己时时注意就行。在山上是不会睡觉,所以不存在搞大肚子问题,最好让他走前面,他就不可能突然袭击,把她按到地上去。另外,注意不让他碰她身体任何地方,想必不会出什问题吧?唯担心就是被人看见,传到教改小组耳朵里去,那就糟糕。但她想那段山路好像没什人,应该不会被人看见吧?要不,明天跟他前后离远点,装作不认识样,只不知道他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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