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河边站
会儿——”
妹妹说：“
跟妈妈去过河边，你不在那里。”
静秋不敢说话。
妈妈叹口气说：“
直觉得你是个很聪明很懂事
孩子，你怎
会做这愚蠢事呢？有些男，最爱打你们这种小丫头主意，几句好听话，两件花衣服就能哄到手。你要是被这样人骗，你生就完。你现在还在读书，如果跟什坏人混在起，学校开除你，你这辈子怎做人——”妈妈见静秋低着头不说话，就问她，“是那个长林吗？”
“不是。”
回到家，妹妹就埋怨说：“姐，你跑哪里去？妈妈到处找你，从魏红她们家回来时候，踩到阴沟里去……”
静秋见妈妈腿擦破大块，涂些红药水，红红大片，很吓人。妈妈小声问：“这晚，你跑哪里去？”
“去……钟萍那里——”
妹妹说：“妈叫到钟萍那里找过，钟萍说你根本没去她那里。”
静秋有点生气：“你们这到处找干什？个朋友从西村坪来看，出去下，你们搞得这兴师动众，别人还以为——”
处找你。”
听这话，静秋才想起刚才出来时没跟妈妈打招呼，她慌，忙问：“几点？”
“快九点半。”
她急：“那快点走吧，河里封渡就回不去。”两个人急匆匆地往渡口赶，她担心地问，“你待会儿到哪里去睡觉？”
“随便找个地方就行，旅馆啊、招待会儿啊都行。”
“那是谁？”
“是个勘探队人，跟他没什，他今天到这里出差，他说他有些粮票用不，就叫拿来用。”静秋说着，就把粮票拿出来，想将功赎罪。
妈妈看那些粮票，更生气：“这是男人惯用伎俩，用小恩小惠拉拢你，让你吃他嘴软，拿他手软——”
“他不是这样人，他只是想……帮。”
“他不是这样人？那他明知你还是个学生，为什还要把你叫出去，玩到半夜才
妈妈说：“没有兴师动众，钟诚跑来叫你时候，听见。后来看你这晚还没回来，就叫你妹妹去他家看下。在魏红家只说是找她们借东西——妈妈没有这傻，不会对人说自己女儿这晚还没回来。”妈妈叹口气说，“但你也太大胆，出去也不跟说声，也不告诉你几点回来。现在外面乱得很，你个女孩子，如果遇到坏人，这辈子就完。”
静秋低着头不吭声，知道今天犯大错误，幸好妈妈只是擦伤腿，如果出大事，她真要后悔死。
妈妈问：“你那个——西村坪朋友是——男还是女？”
“女。”
“你们两个女孩子这晚跑哪里去？”
她想到河对岸是郊区，没什旅馆、招待所之类，就劝他：“那你别送过河，免得待会儿封渡，你就回不到这边来，那边没旅馆。”
“没事。”
“那你待会儿不要跟太紧，怕河那边人看见。”
“知道，只远远地跟着，看你进校门就走——”他从挂包里拿出本书，递给她，“当心，里面夹着封信，怕没机会跟你说话，就写下来。”
她接过书，拿出夹着信，塞进衣袋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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