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自己说:他们不会判他死刑,因为万驼子没死,为什要他偿命呢?但她又想,如果撞在什“从重从严”风头上,还是有可能。她有个同学哥哥,抢别人百五十块钱,但因为正是“严打”时候,就被判死刑。
不知,除非己莫为”,犯法人,是逃不出公安人员手心。从来没听说谁打伤人,辈子没人发现、辈子没受惩罚。平时听到都是谁谁作案手段多狡猾,最后还是被公安人员抓住。
那天直等到快九点,厂里才派个人来,说这几天就由屈师傅帮忙派工,等小万伤好再来派。屈师傅给大家派工,叫静秋还是给他打小工,修整个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很破烂车间。
干活时候,静秋问屈师傅“甲方”什时候回来上班,屈师傅说:“也不知道,不过厂里叫先代个星期再说。”
静秋想:那就是说万驼子至少个星期来不。她又问:“您今天到万师傅家去,万师傅伤怎样?重不重?”
“总有个十天半月上不班吧。”
“您听没听说是谁打?为什打万师傅?”
“现在反正都是乱传,有说是他克扣别人工钱,有说是他欺负别人家属,谁知道?也可能是打错。”
“那个打人抓住没有?”
“好像还没有吧,不过你不用着急,肯定会抓住,只不过是迟早事。”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屈师傅这有把握会抓住打人人,说明公安局已经有线索,那老三是难逃法网。她心如刀割,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哭,也不敢再问什。她想如果老三被抓去,判刑,她就永远等着他,天天去看他,只求他们不要判他死刑,那他就总有出来天,她会等他辈子,等他出来,她照顾他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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