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小声回答,可却感到她放在肩上重量在慢慢加重。
“身子这羸弱,总觉得对不起你……”她喃喃自语。这句话与其说是听到,不如说是感应到。
“你这柔弱,倒比你不这样更让怜爱啊。你不明白吗……?”心里急不可待地想要向她倾诉感情,表面上却装着什都没听见,动也不动,任凭她依靠。但她急着要反驳自己话,抬起头来,甚至还慢慢把手从肩上移开:“为什这阵子这多愁善感呢?以前就算病得再重,也没把这当回事过……”她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地像在自言自语。沉默延长她话中含义,令人不安。这时她突然抬起脸来,目不转睛地望着,然后又马上低下头去,用有些哽咽中音说:“不知道为什,突然又想活下去……”
她接着用小到几乎让人听不清声音补充道:“……多亏你。”
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草坪上。沿着篱笆墙走去,寻常花草中间还长着许多外国品种花木,花叶繁茂,花枝交错,几乎教人分不清每条花枝根在哪里。们走近才发现,那片茂密枝叶上头,竟四处长满小小蓓蕾。白色、黄色、淡紫色……每只都已经含苞待放。站在簇花枝跟前,突然想起许是在去年秋天,她曾告诉过这是什花。
“这是紫丁香吧?”扭头看着她,用半是疑问口气说。
“这个看着不像紫丁香呢……”她语气里有些遗憾,手依然轻轻搭在肩上。
“哦……那你之前告诉时候都是瞎说啊?”
“没瞎说啊,是送花人告诉这是紫丁香……可是,这也不是什好花。”
这是距离们初次见面两年前个夏天,无意间念起诗。从那以后也喜欢无缘无故地吟诵起它。如今这句诗又在不经意间让们找回那段难以言喻愉快时光——也是你生中最重要、甚至比这生更加丰富多彩时日。
们开始为月底去八岳山麓疗养院做准备。在去疗养院前,瞅准那只与有面之交疗养院院长偶尔来东京机会,请他为节子诊诊病状。
那天,好不容易将院长请到地处城郊节子家里。做完最基本检查之后,院长对们说:“没什大碍。看,再忍忍,到山里住个两年
“天呐,现在它马上就要开花,你才如实招来!这说,那个也……”
指着旁边片花丛问道:“你之前说那种花叫什来着?”
“金雀儿?”她接过话头,们走到那片花丛前。“这种就叫金雀儿。你看,它不是有黄色和白色两种花蕾吗?听说这边儿白色花蕾是珍品……父亲很引以为豪呢……”
们谈着这些闲言碎语,节子手直没有从肩上拿开。与其说她是累,倒不如说是靠着出神。们就这样彼此无言地站会儿,仿佛站在这里便能让此时此刻这满溢花香人生尽可能地驻留片刻。柔软微风恰好穿过对面篱笆,拂过们面前花丛,微微扬起那叶片便不知飘然去何处,只留下和她站在当场。
她突然把脸埋在搭在肩头手上。发觉她心跳比平时快许多。“累?”柔声问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