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想到能居然严重到这个程度……这种情况,就算放在医院,估计也是数数二重病人啦……”
从诊室往回走,只觉得院长这番话在自己耳朵里轰轰作响,那些话似乎跟毫无关系,像是失去思考能力般,唯有方才影像中那朵诡异黑色花朵鲜明地印在意识之上。路上,身穿白衣护士与擦肩而过,病人们裸着身子在各处阳台上开始接受日光治疗,疗养大楼里传出阵阵喧嚣,小鸟啾啾鸣叫……这切仿佛都与无关。终于走回最边上那栋楼,正当机械性地放缓脚步,准备登上通往们那间病房楼梯时,紧挨着楼梯病房里突然传来连串从来没有听到过干咳,声音异常到让人头皮发麻。“咦,原来这里也住着病人?”边想,边木然地注视着门上“NO17”这几个字。
就这样,们开始与过去稍有不同爱情生活。
从节子住院以来,医生就命令她静养,所以她直卧床休息。因此,和住院前状态有好转便挣扎着下床她比起来,现在她反而更有病人样子。不过,她病并没有继续恶化。医生们似乎也总把她当作即将痊愈病人来看待。院长等人有时甚至还开玩笑道:“这样们就把病魔活捉到手啦!”
像是要把之前走得太慢那段弥补回来样,季节在这段日子里忽然加快转换步伐。春季和夏季几乎争先恐后地同时而至。每天早上,都在黄莺和布谷鸟叫声中睁开眼睛。接下来整个白天,周围林木嫩绿从四面八方涌向疗养院,连病房里都涂满清爽色彩。在那些日子里,似乎就连清早从群山中喷薄而出纯白云朵,也会在傍晚重归群山怀抱。
这些们朝夕相处最初日子、这些几乎在节子枕边形影不离日子——这每天其实都过于类似,它们全都充满单纯致魅力,以至于当再回想起来,几乎都记不清哪天发生在前,哪天又是在后。
甚至觉得,与其说是忘记时间先后,不如说是们在重复着这相似每天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完全脱离时间掌控。而在那些脱离时间日子里,就连们生活中细小琐事,都散发出与以往截然不同魅力。手边就是她那温凉体温,她好闻体香,她略快呼吸,她那拉着手柔柔手,她微笑,以及们不时进行平凡对谈——那些日子单纯到若是除去这些便无所有。可是深信,在们所谓人生中,那些必不可少要素也就不过这些。而正因为和分享它们是这个女人,和她才能只因这些细小琐事便体会到莫大满足。
那些日子里,唯能称得上大事,就是她常常发烧。这无疑使她身体步步地走向衰弱,可是,在那样日子里,们反倒像偷食禁果之味般,更细心、更缓慢地品味那与往日毫无差异魅力。所以,那带有几分死亡味道生之确幸,在那些时候反被们保护得愈发完美。
在这样日子里,个傍晚,夕阳刚刚沉入对面群山背后,浸染着周围山峰、丘陵、松林和梯田,令它们半是鲜艳茜红,半是朦胧浅灰。站在阳台,节子躺在床上,们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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