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停车场目送节子父亲离开后回到病房,只见节子在床上侧着身子,咳得喘不过气来。几乎从没见她咳得这厉害过。等她稍微平静后问道:“怎回事?”
“没什……马上就会好。”她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给倒点水。”
拿起长玻璃瓶,把水倒进杯子,拿到她嘴边。她喝口,像是好
“要是能冬天也坚持在这里过话,也许会好些吧……可是她不会耐着性子在这里等着过冬……”
“不过已经做好冬天也住在这儿心理准备。”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父亲明白,这大山里孤独究竟为们孕育多少幸福。可想到他父亲为们做出牺牲,那些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只好将这并不协调对话延续下去:“您好不容易来这里趟,就尽量多留几天,四处看看吧?”
“……不过,你愿意陪她起在这里待到冬天吗?”
“嗯,那是定。”
“这真是太对不住你啦……你工作有进展吗?”
都是父亲认为她小时候喜欢,而今依然喜欢东西。看到,她就像个恶作剧被揭穿小女孩,红着脸庞,把床上东西收起来,马上就躺下。
有些发窘,在离父女俩稍微远些窗边椅子上坐下。他俩接着刚刚被打断话头,用比刚才更小声音继续聊开来。净是些不认识与他家交情甚厚人们近况。她似乎对其中些事有所感慨,但这些都是所不解。
端详着他们如此愉快交谈,觉得自己像是在看幅画。在她和父亲讲话时表情和语调顿挫中,看到种极其纯真少女光彩正在她身上复苏。她那如孩童般幸福神情,让在心中想象起未曾参与她少女时代……
过会儿,屋里只剩下们两人时,在她耳边揶揄地说:
“你今天真像是个没见过蔷薇色少女。”
“没有……”
“你也不能总是为她操心,多少也得做些事才行啊!”
“嗯……打算这就……”吞吞吐吐地回答。
——“是啊,已经扔下自己工作太长时间。得尽早把落下工作捡起来”……不知道为什,想到这些,竟变得干劲十足。此后,们默默无言,无数鳞片状云彩不知何时从西边天际迅速奔向广袤苍穹,和他父亲伫立在山坡上,久久地望着那天空。
过会儿,们穿过已经黄叶斑驳杂木林,从疗养院后门走回来。当天同样有两三个勤杂工在挖那个土坡。从旁边走过时候,只是若无其事地说句:“他们好像要在这边修个花坛。”
“说什呢!”她像个小姑娘似双手捂住脸。
父亲在疗养院待两天便回去。
他动身之前,让带他在疗养院周围走走。其实是希望和单独谈谈。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八岳山赭色山壁清晰可见。不时指给他看那群山,父亲却只是略微抬眼,专心地继续讲话。
“她身体是不是不适应这里气候啊?已经在这儿待半年多,还以为她情况会比现在更好些呢……”
“唔,今年夏天无论哪里天气都不太好嘛……而且听说,这种山里疗养院冬天比较适合病人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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