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日
再有两三天,笔记本就要用完。如果直将和
那里。偶尔抬头看她,便看见她正凝视着,仿佛在这之前她也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样。那充满爱意目光,仿佛忍不住要说:“只要能这样待在你身旁,就是高兴。”哦,她给多大信心和帮助,使得以相信现在们拥有幸福,并赋予这幸福种清晰形态!
十月十日
天到。晴空万里,群山仿佛近在眼前。唯有山上方,常有类似雪云云朵动不动地堆成团。每当这样早晨,阳台上总有群从没见过小鸟,大概是被山里雪赶到这里来吧。待到雪云散去以后,山巅便整天都覆盖着层浅浅白色。最近已经有几座山山顶都积起雪,看上去特别醒目。
想起几年之前,自己就曾幻想着和个可爱姑娘起,相依为命地来到隆里荒无人烟山区,过着完全与世隔绝、彼此爱得发疯似幸福生活。其实是想在这人迹罕至、严酷大自然之中,原封不动、毫发无损地再生自幼年时代起就怀抱着、甜美人生无限梦想。于是,才无论如何也要在这寂寞山地度过这个名副其实寒。
——天快要亮时候,那位抱恙在身姑娘还在熟睡,悄悄起身,精力充沛地从山中小木屋里飞奔到雪中。附近群山沐浴在曙光里,染遍蔷薇色。从隔壁农家拿刚刚挤好山羊奶回小木屋去,路上几乎被冻成冰块。然后给炉子添上劈柴,等柴火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欢快声响,那姑娘在这声响中渐渐睁开眼睛,双手已经冻僵。但这丝毫不影响由衷快乐,惟妙惟肖地描写着们在山里生活……
今天早晨,回想起这个自己几年前梦,眼前浮现出片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生活中、版画模样日光景,喃喃自语般地和自己商量着,该如何给那间用圆木搭建小屋里家具变换位置。渐渐地,这梦境背景变得七零八落,最终模糊成片消散而去。眼前唯留下,只有梦境与现实相接部分:仅在峰顶积着残雪群山、光秃秃树木,和干冷空气……
在这之前,个人先吃完饭,接着便挪到窗边椅子上,沉浸在方才回忆之中。而节子此时才好不容易吃完,她急着从病床上坐起来,目光呆滞地望着远山,眼神里还带着些疲倦。她头发有些蓬乱,面容憔悴,望着这样节子,心中疼痛无以复加。
“说不定就是这个梦把你领到这里来呢?”——几次想开口说这话,但心中被种类似悔恨情绪塞满,最终还是对她说起别:
“即使如此,最近还是总为工作事分心。这来即使在你身旁,也从未替你着想。以前直以为,自己越是工作,就越需要关心你。这话对你说过,也对自己说过。可不知从何时开始来兴致,在自己这无聊梦想上花费这多时间,反倒对你不管不顾……”
也许是察觉到那似有所指眼神,病床上节子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在这段日子里,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们之间已经习惯比先前更长久四目相接,目光中缠绵也比先前更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