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可能呢?”
“不,对……终于想起来啦……很久以前,们曾经在这座山正对面,并肩眺望过这边风景。是,那时候还是夏天,云总是把这里挡住,几乎什也看不见……可是到秋天,个人去那里眺望时候,在地平线尽头,看到这座山另外面。当时远远地看见它,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山,但肯定就是这座。正好就是那个方向……你还记得那片芒草丛生草地吗?”
“嗯。”
“这可真神奇啊。竟然就是在当时那座山山麓中,和你起这样生活这久。可过去点都没发现这件事……”整整两年前那个晚秋,第次在那丛丛芒草间清楚地看到地平线上群山。远远地眺望着,沉浸在近乎悲伤幸福中,幻想着和节子有天定会在起。那时自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多教人怀念。
们陷入沉默。迁徙候鸟结伴而行,静静地从们头顶飞过。们望着连绵起伏群山,怀着与最初那些时日里并无二致爱慕,揽着彼此肩头伫立,任凭们影子在草地上渐渐地伸长、爬行。
——们就是这样对,这落寞却毫无悲伤形象,愈发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若是抛开这个不写,如今还能写些什呢?
傍晚,和往常样疾步穿过那片把望无际山麓完全染黄落叶松林,路过松林边缘斜坡时,远远地看见疗养院后面杂木林旁边,站着个身材修长年轻女子。她沐浴着西斜秋阳,头发闪着耀眼光。略微顿下脚步,那人怎看都像是节子。可她竟个人站在那样地方,不禁又有些怀疑,只得暗暗地把步伐加快。走近看,那果然是节子。
“你怎?”跑到她旁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在这里等你呀”,她微微红着脸,笑着答道。
“不要老是这胡来好不好?”歪着头看她脸。
不久,起微风,们身后杂木林突然开始嘈杂起来。如梦初醒般对她说:“该回去。”
们走进落叶不断杂木林,不时停下来,让她走在前面些。想起两年前夏天,们在林子里散步时候,为多看她几眼,总是故意让她走在离两三步远前面。那多细小琐碎回忆,洋洋洒洒铺满心房,几乎挤得让心痛。
十月二日
夜里,盏灯火拉近们距离。们习惯灯下沉默不语,卖力地写着以们生之幸福为主题故事,节子则在灯罩阴影里,躺在微暗床上,安静得有时甚至无法确定她在不在
“就这次没关系啦……而且今天感觉特别好。”她尽可能用轻松愉快声音说着,依然目不转睛地眺望回来那片山麓。“离得老远,就能看见你回来啦。”
什也没有说,站在她旁边,和她看着同个方向。
她又高兴地说:“站在这里,能把八岳山看得很清楚呢。”
“嗯”,不甚有兴致地应着,可就在和她并肩看着远山时候,个想法忽然浮出混沌意识水平面。
“这样和你并肩眺望远山,今天还是第次吧。可不知为什,却觉得已经和你这样站在起眺望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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