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拒绝由代笔,给她父亲写信。
夜里,长久地枯坐在桌前。灯火打在阳台上,随着离窗子距离拉大,光线变得愈发幽暗。黑暗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将它吞没。出神地望着那景象,觉得那就像是内心世界。想,说不定节子也在思念着,难以入眠……
十二月日
这几天,不知从哪里生出些飞蛾,慕灯火而来。
夜里,这些蛾子不知从哪里飞来,疯狂地撞着紧闭窗玻璃。尽管那冲撞会令自己受伤,它们却像在顽强求生般,非要拼命把窗子撞出个洞来才行。嫌它们吵,熄灯躺到床上。它们疯狂扑打翅膀声音仍是持续阵子,随后声势渐衰,最终不知落到哪里去。第二天早上,总是能在窗下见到只飞蛾尸体,如枯叶般。
行走。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些什,只是思前想后地犹豫着。不经意间,抬起头,发现那道曙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黑色云层遮蔽天日。刚才还盼望看着无比美丽旭日霞光照耀大地,此时也顿时没兴致,匆匆忙忙地赶回疗养院。
节子已经醒。但她见到回来,也只是抬眼看下,目光里充满忧伤。她脸色比睡醒之前更苍白,走到她枕边抚弄她头发,想要吻她。她却虚弱地摇摇头。什也没有问,只是悲伤地看着她。但她不愿看着那样,不如说是不愿看到悲伤,只是茫然地望着虚空。
夜
原来只有个人被蒙在鼓里。上午诊查结束后,护士把叫到走廊。那时才知道,节子今天早晨在不在时候咳点血。她对隐瞒这件事。咳血量算不上危险,但护士说,保险起见,院长准备最近给节子安排名陪住护士。——除同意别无选择。
隔壁正好空出来间病房,决定这段时间搬到旁边去住。如今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间屋子里写着日记。屋子里每处都和与节子两人曾经住在起那间屋子模样,却让觉得那陌生。就这样,已经在这屋子里坐几个小时,可还是感觉这里很是空虚。在这里,连灯光都是冷,像是没有任何人存在。
今晚,
十月二十八日
那本工作笔记马上就要写完,将它摊在桌上,点继续意思都没有。可已经和节子说好,为早点把它完成,需要暂时和她分开生活段时间。
可要怎样做,才能带着现在这不安情绪,重新走进故事里描绘们那幸福日子里去呢?
每天,隔两三个小时就到旁边病房里,在她枕边坐会儿。但病人最忌讳开口讲话,于是也基本上不大说话。即使是护士不在时候,们二人也只是默默握着彼此手,并且尽量不看对方。
但每当们不经意间四目相接时,她都会给个羞涩微笑。那是们刚在起时,她脸上常常露出微笑。之后,她马上错开目光,看着虚空,心平气和地躺着,像是对自己身处境遇没有任何不满。有次,她问工作进度怎样。摇摇头,她流露出抱歉神情。但那以后,她就再也没问过类似话。就这样,每天都如前天样,安静出奇,像是什事情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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