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个会议室。今天参加会人不多,除各大队大队干部外,就是公社级单位和学校负责人。
许琴走迸会议室,很自然地便参加到群年轻姑娘队伍中去,她们都是各大队团干部。每次开会都是这样;有许多空位子她们不坐,偏要挨挨挤挤地坐在个角落里;而且,开起会以后,她们还叽叽喳喳说话。
今天会同往常有点不样:九姑娘踏进会场就感觉出来。台上坐着,并不老是原来那几个公社领导人,却添几个陌生干部。其中有位约摸四十开外女同志,短发剪齐耳朵背后,神态镇定安详,好像她不是坐在台上,处于众目睽睽之中,倒像是坐在自己家里样平静。她在沉思,很少向台下望眼。
“这是县委工作组颜组长,名叫颜少春。……”个先来会儿胖姑娘对许琴说,“来搞农业学大寨运动。传达全国第次农业学大寨会议精神,搞个试点……”胖姑娘对于新来工作组似乎很解,“看,那个高个子,他叫齐明江,是宣传部工作员,从前在县中上学,他是‘高七二’,跟哥哥同班……”
许琴并不注意胖姑娘报道。她在回味着八姐信上话语,正沉浸在激动之中。
……“四姐是个好人,总有天她会得到幸福。……那样日子正在到来。”这是什意思呢?那样日子真到来?怎看不出来啊!……“今年全国形势比去年好。”也许是们葫芦坝太偏僻吧,什都没有到来!还是这个老样儿,爹天比天更自私,更,bao躁。三姐从前是那样热爱集体,现在越来越“抵触”啦,对什宣传都不相信。七姐呢,成天追求个人享受,比以前更叫人讨厌。四姐幸福在哪儿?从前郑百如欺负她,如今虽说离开那个火坑,可是独个儿住在那孤零零小屋里,沉默得像个影子似,她幸福在哪里呢?……葫芦坝事情真叫人想不透!那个郑百如,看他挺神气样子,他把四姐害得好苦!都说他这个人能力强,是个人才,可他为什在家庭生活中会那样卑鄙?还有呢,共青团工作也不好做,大家心思,不知道在想些啥啊?
团支部书记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是无忧无虑。许琴此刻心思没有集中在会议上。不知为什,平日里些零零碎碎事情这会儿都浮上心头来,这些事情连在块形成个又大又粗马耳朵符号。她差不多没有注意去听公社书记报告,也忘把她带在身边笔记本摸出来。
阵热烈鼓掌声把她从乱纷纷思绪中惊醒过来。这时,那位工作组长走到讲台前面来。许琴下意识地摇摇头,强使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会场上来。她睁大眼睛去瞧颜少春组长:圆圆脸,端正鼻子,含笑眼睛,眼角皱纹,两鬓几丝白发……许琴仿佛觉得自己在什地方见过。在哪儿见过呢?想不起来。
颜组长没有念稿子。她像摆家常似介绍着大寨、昔陽山水,描绘着那里人们是怎样劳动和生活。她连讲几个有名有姓大寨农民故事,语言生动,充满着感情,把会场上干部们都吸引住。接着,她又讲起本省山区某个大队故事,她说刚刚参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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