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秀云咬咬嘴唇,说道:“刚才三哥来说那些话,只求你莫往心上记,也千万莫要对人说,那是万万不能答应!”
“看你啊!”三姐总爱自以为是,她说:“你把当成那些没长心颗颗人啦?才不像你那罗三哥,也能转个心思呢。说呀,这个事怎能口气就答应他呢!条件都不讲清楚?既是他自己求上门来,总得给他个约法三章,哪有那撇脱哟!”
四姑娘摇摇头。
“好啦,睡吧。”三辣子爽快地说,“管他妈!们睡下商量吧,等他龟儿子着急去!”
罗祖华在门外假装咳嗽,但是三姑娘没听见,秀云说:
来以后,才突然意识到眼前真发生什样事情。对郑百如这手,她压根儿没有想到过,没有半点儿精神上准备来迎接这场新折磨。霎时里,过去八九年间郑百如给她生活投下条条陰影,郑百如对她、对葫芦坝乡亲们犯下宗宗罪恶,像疾风在她眼前扫过。
十年前,那个只读半年高中就被学校开除回来郑百如,那个使葫芦坝上每个诚实待嫁姑娘都讨厌花花公子,是怎样在个夏日黄昏,趁着她在河边洗衣服时候,将她拖到芦蒿丛里,强*她。而软弱四姑娘只能饮泣吞声,不敢向家庭、向组织上透露半点儿声息……
结婚以后,四姐做母亲。曾经被毁灭少女幻想,被新希望鼓舞着,渴望着美满家庭幸福;但是,不久又失望:孩子在次病中夭折。而在“文化大g,m”中突然红火起来郑百如,竟然带连云场上那个烂污女人回家来睡觉。
在郑百如瓦房里,经常设酒摆宴,他们那群家伙,怎样咒骂**党,怎样挖空心思诬陷四姑娘大姐夫金东水——当时大队支部书记,又怎样暗地里偷盗队里粮食,筹划投机倒卖……而郑百如在干下这切罪行之后,又是怎样威胁她:将她绑起来,举着明晃晃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后来,郑百如掌葫芦坝大权,要换老婆,正式换个。他们离婚。
“三哥还在外面等你哩!”
罗祖华硬着头皮在门外问道:“哎,你真不回去?那……就走啰!”
“死鬼!”三辣子对着门外嗔道,“老子们今晚不回去,看得不得死个人来摆起!”话虽这样说,她还是起身向门外走去。在
……
离婚,对四姑娘来说,是次解放,逃离苦海。离婚以后,劳动惯朴实得像泥土样四姑娘,心里依然对未来抱着希望,希望永远忘记过去痛苦,希望那春日和风来到时候,播种、发芽、开花、结果。虽然,这个缺少文化教养农村劳动妇女懂不得多少g,m道理,她希望也还很朦胧,然而,那希望确实照耀着她依然热烈心。年来,她悄然无声地生活,全靠着那点希望鼓励着。
怎也想不到郑百如有这着!而这着又是怎发生?是为什?
好心肠三姐,凭着她直通通火热肚肠,怎能解四姑娘心灵上创伤?又怎能晓得当妹子此刻心情!她只见秀云脸色苍白,便说道:
“这事儿,能成倒好,只怕后久他龟儿子又变心。那种男人只怕你管他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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